“你...你說什么......?”傅憶梅愕然道,“你懷上了建章的孩子?”
江隨雁低頭不說話,傅憶梅只當(dāng)她是默認了,又驚又喜,連忙讓女使們停下,并伸手想將她扶起。
春夏趕忙掙脫束縛,搶先一步將江隨雁攙扶起身,誠惶誠恐道:“少夫人您受傷了,快隨奴婢去上藥!”
傅憶梅沒有再做阻攔,只吩咐一名女使盯著江隨雁的動靜,有任何情況隨時來報。
“少夫人放心,我已飛鴿傳書通知家主,他很快就會收到信回府?!贝合墓欢Y道,“是奴婢沒用,沒有保護好您?!?
看著江隨雁受傷的額頭,春夏的小嘴倔強的抿著,但眼眶紅彤彤的,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。
江隨雁手足無措的安慰道:“不怪你,你已經(jīng)盡力了?!?
可春夏仍然陷入深深的自責(zé)當(dāng)中不能自拔。
皇宮內(nèi)。
宮殿的后花園中四季花草常年繁盛,各種珍惜花卉和參天大樹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出絢爛的色彩,彌漫著芬芳的香氣。
假山、流水、小橋、亭臺,構(gòu)成了一幅幅如詩如畫的景致。
只見花園中央的亭臺中,坐著兩道身影。
一道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,袍角那洶涌的金色波濤下,衣袖被風(fēng)帶著高高飄起,飛揚的長眉微挑,整個人散發(fā)出一種威儀天下的王者之氣。
此人正是當(dāng)今皇帝齊文湛。
而另一道身著一件月牙白錦袍,干凈無塵,通身除了一塊上好的白玉佩再無多點綴。
他凝視著黑白兩色棋子,手指修長白皙而又骨節(jié)分明,神態(tài)從容地擲了一枚。此人正是佛子謝南洲。
“南洲,你的棋藝還是如此精湛?!蹦堑烂鼽S色身影率先開口。
“皇上謬贊了?!敝x南洲淡淡地應(yīng)道,那雙漆黑的眸子卻依日不見半點波瀾。
兩人交談間,謝南洲的隨從北初疾奔而來。
“何事?”謝南洲微微側(cè)頭詢問。
“拜見皇上!”北初恭敬的朝皇帝一拜,隨后才走上前到謝南洲的耳邊輕輕說道:“家主,春夏來信,二少夫人有難?!?
謝南洲斂眸,臉色稍沉,他倏地站了起來,“皇上,今日恐怕要失陪了,臣家中突有要事要處理。”
齊文湛十分詫異,居然還有令謝南洲動容的事,他不禁好奇地問道:“發(fā)生何等大事了?可需要朕幫助?”
“無礙,一點小事?!敝x南洲的唇邊雖掛著一抹微笑,但眸中卻毫無笑意。
齊文湛聽后只能作罷,“那你便回吧,下次再來陪朕下棋。”
謝南洲雙手作揖便退了出去,剛出了園子,便厲聲質(zhì)問道:“都是廢物嗎?一個人都護不住,要你們何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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