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隨雁震驚了。
同時震驚的,還有身邊的江老爺子。
江云正額頭冒汗,“嫻妃娘娘,好歹生育了齊王殿下,又是位居妃位,如何能被太后如此責(zé)罰?皇上不插手嗎?”
“此事本就是齊王的錯?!?
江隨雁口舌干燥,可是她內(nèi)心的惶恐猶如之前那個,被方樂敏設(shè)計的夜晚,無數(shù)災(zāi)民圍著她,那種感覺,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。
“嫻妃娘娘被太后針對,只怕不是齊王這件事這么簡單?!?
江老爺子目光深邃,看向東西方向,緩緩道:“聽聞皇后娘娘被禁足期間,嫻妃娘娘前去探望,因為過了時辰都沒有出來,公然藐視太后的禁令,此次事情,只怕?!?
江老爺子不愧是活了許久的人,他的只怕二字,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
可是江隨心聽不懂,她有些著急,只為自己,“嫻妃娘娘被懲罰,齊王為何要下跪?嫻妃娘娘雖然是他的生母,可是在皇宮之中,皇后尚在,皇后才是他的嫡母,民間尚且都有嫡母為尊之說,齊王這般做,不是打了皇后娘娘的臉?這個齊王?!?
江隨心雙手扯著帕子,明顯很生氣,“我日后必定會多和皇后娘娘往來,嫻妃娘娘本就和皇后娘娘交好,齊王不知道嗎?”
江老爺子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看著江隨心,他張了張嘴,想要說什么,終歸變成一聲低低的,無奈的嘆息聲,“走吧,出宮,回府?!?
江隨雁不能去看望齊王,她知道太后是借著齊王的事情,教訓(xùn)嫻妃,也是給皇后娘娘臉色瞧,皇后這邊必定不好受。
出宮之前,江隨雁特意攔住一個宮女,她想了想,齊沐淺才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,雖然劉禮謙已經(jīng)和她訂了婚約,不日成親,只是這次的成親,只怕是走個過場,在這個時間段里,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,皇后娘娘心里在如何難過,都不能去見嫻妃。
宮中是沒有秘密的。
江隨雁想到此處,立刻松開那個宮女,袖中的銀子順勢滾了回去,“打擾了?!?
那宮女愣了一下,不過沒有說任何話,再次低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。
江隨雁正要出宮,太子恰好從旁邊過來,江隨雁看到太子,大喜過望,疾步過去,“殿下,這是去哪里?”
太子看到江隨雁,駐足,“母后讓本宮去看望嫻妃娘娘,本宮只在宮門外停駐片刻,不會多停留時間?!?
江隨雁知道太子什么意思,點頭道:“此事,即便皇后娘娘不開口,太子殿下也應(yīng)該去,不過,不是為了嫻妃娘娘,而是齊王殿下?!?
太子道:“兄弟之間,自然應(yīng)該守望相助?!?
“不過,僅憑太子殿下一人,只怕是讓皇上和太后更加多疑,若是能讓別的皇子和太子殿下出現(xiàn)在一起,那么此事,就會揭過,而皇上必定認(rèn)為自己的兒子有人情味?!?
太子雙眼微抬,他緩緩點頭,“本宮知道,無論怎么樣,皇室子弟可不是誰都能算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