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抓住謝南洲,江隨雁就能擺脫爛泥一樣的生活。
以后不會有人再輕踐她欺負她,她也可以護乳母平安。
只要抓住了謝南洲……
這個念頭在江隨雁的心里越來越強烈,又或者江隨雁一點一點的抬起手。
可是她伸出去的手在即將觸碰到謝南洲的時候,又有所顧忌的指尖微蜷。
眸光顫了顫。
可她憑什么認定謝南洲就是她的救命稻草。
謝南洲這樣身份的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?
而她和謝南洲的緣分也僅僅只是那一晚,她被人下錯了藥走錯了房間和他有了肌膚之親。
這樣的關系值得她賭一把嗎?
萬一她選錯了,她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。
到時候不僅是她自己,而是她唯一珍視的人都會被所有人戳爛脊梁骨。
江隨雁緊張的咬緊了軟唇。
她遲遲沒有伸出手。
暗夜中,謝南洲很輕很淡的笑了一聲。
“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清楚。”謝南洲也不催著她做決定,他收回了手。
當他放下手時,江隨雁心中的一塊沉重的石頭也落地。
她垂下了頭,緩緩的放下了握成拳的小手。
她的手心里出了一層的冷汗,就連軟唇也險些被咬破。
她很緊張。
此時此刻的她還踏不出這一步。
謝南洲抬起江隨雁的下巴,借著窗外昏暗的月色,看著面前這張清麗的小臉。
剛被汗水浸過,這張小臉添了幾絲魅惑,讓人心頭一動。
謝南洲瞇眼,深邃的眼底是江隨雁看不透的情緒在暗涌。
“雁雁,你知道你錯失了機會等待你的是什么嗎?”謝南洲抬手撩開江隨雁額頭上的發(fā)絲。
發(fā)絲已經(jīng)被汗水染濕,粘在她白皙飽滿的額頭處。
他的動作溫柔,不急不躁。
江隨雁垂下了目光,沒有勇氣去看謝南洲。
她知道如果沒有謝南洲撐腰,她會被各方勢力一口一口的蠶食掉。
但是,她憑什么認定謝南洲朝她伸來的那只手會把她拖出泥潭,而不是帶進更深的深淵。
想到此處,江隨雁抬眼。
她的目光微顫,哪怕她沒開口說話,但是卻將心聲托出。
謝南洲為她收拾頭發(fā)的手一頓,靜靜的凝視著江隨雁那雙眼底。
她的眼睛很清澈很漂亮,還含著一汪淚水。
淚珠滴落。
謝南洲溫柔的幫她擦去眼淚,“怎么哭了?是后悔沒有抓住我的手嗎?”
極力將淚水忍了回去,江隨雁身若無力的搖了搖頭,嗓音略微喑啞,“小叔,明日我要回門,今夜能不能讓我早些歇息?!?
謝南洲的眼神一冷,挑住江隨雁下巴的手,瞬時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她緩緩地將江隨雁放倒在床上,欺身壓了上去。
“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?!敝x南洲吻了上去,將江隨雁的呼吸和未出口的話一并吞下。
從門縫透進來的風拂動床幔,床幔內兩人耳鬢廝磨。
次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