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雪之中,山谷該被冰雪覆蓋,呈現(xiàn)白茫茫一片景色,可花木帖指的那處山谷卻是黑白相映,黑色的凸起在白色的雪地中是那樣的突兀。
“是石塊吧?我們趕緊走!”
靈清目明之下,楊凡已經(jīng)看清楚了那些黑色東西是什么。
“不,不是!”
花木帖狂奔幾步,跑到那些黑色東西的前面。
“是之前阿扎兀留下的人馬!”
“你看這是手,這是腳,還有馬腿,馬頭!”
花木帖激動的樣子卻是讓楊凡胃里一陣反胃。
狗日的狄戎到底是沒有融入大乾,他們的血脈里還殘存著野獸的習(xí)性。
“就算是他留下的人馬又怎么樣?”
楊凡把花木帖一把拉起。
“這些人和馬混雜在一起!”
“你分得清嗎?”
“給我走!”
早先獵到的梅花鹿早已經(jīng)被他們吃完,這幾日他們都是以雪充饑,偶爾啃一點(diǎn)裸露出來的樹皮。
眼前這被冰凍的肉食,讓花木帖移不開眼睛。
“你瘋了!”
花木帖掙脫楊凡。
“吃下去就活,不吃就死!你吃不吃!”
“又沒讓你吃人,這里面這么多馬!”
楊凡臉色鐵青,他倒是還好,每次餓到胃酸反流的時(shí)候,體內(nèi)的一股暖流總是在默默滋養(yǎng)他的身體。
但他還是難受,更不用說已經(jīng)好幾日沒有進(jìn)食花木帖了。
“那也不行!”
楊凡上前要攔住花木帖。
他不是圣母,要是這雪地里埋的是什么牲畜的血肉,他肯定第一時(shí)間就去扒開,好好的吃上一頓。
但這雪地地下,僅有的幾匹馬和大量的人的尸體牢牢的凍在一塊。
高山之上,本就像一塊天然冰窖一樣,你要是想吃到地下的馬,那就必須把人刨開,這冰天雪地里,怎么可能完整的把人分開。
這不是跟刨人家的墳一樣。
“去你的!”
花木帖卻像是瘋了一樣,一腳踹開楊凡,然后用石塊不定的砸著地面的冰雪,想要把人撈出來。
可他似乎是忘了,正在寒冬臘月,這冰塊比山上的石頭還要硬!
他砸了半天,只砸出了一個小豁口。
“哈哈哈!”
這下輪到楊凡躺在地上瘋狂的恥笑了。
“花木帖,我看你他媽根本就不是什么王帳部落的人!”
“連同胞兄弟的尸體都挖,以后你們花木部也就這樣了!”
“遲早被我取而代之!”
花木帖紅了眼睛,惡狠狠的瞪著楊凡。
“死人,可回不到神國!”
他又試驗(yàn)了幾次,可以依舊如故,根本就砸不開那堅(jiān)硬的冰雪!
“啊啊啊?。 ?
他眼睛更紅了,歇斯底里的狂怒。
叫了一會,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,他腳下一滑。
滑到了一處冰雪薄弱的地方,他眼睛一亮,砸斷了冰雪,一根手臂露出在他的眼前,他抱上去就要往嘴里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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