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同志,你一定要幫俺,要是小濤丟了,俺也不想活了……”
“同志,你放心,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幫你找,一定會找到的,你現(xiàn)在就帶我們?nèi)ツ銉鹤酉У牡胤健!?
周辰四人順勢跟著這個母親前往了他們所在的車廂,在路過車門位置的時候,周辰看到了女人販子站在那里,腳邊上有一個大的編織麻袋。
他不動聲色的繼續(xù)往前走,不過卻給馬魁使了個眼色,馬魁微微點(diǎn)頭,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女人販子。
“汪新,你跟我來,我們?nèi)ズ竺嬲艺??!?
“哦,好。”
汪新也是看到了周辰形容的女人販子,只是他的目光剛瞄過去,就被馬魁拉走了。
他們可是說好了,周辰和于興國去前面抓男的人販子,他們負(fù)責(zé)女人販子,等會一起行動,別打草驚蛇。
來到了這對母子之前坐的位置,這位母親滿臉急切的跟周辰形容當(dāng)時的情況。
周辰一邊聽,一邊掃視,很快就看到了那個男的人販子,對著于興國使了個眼色,于興國微不可察的點(diǎn)了下頭。
這位母親又急又慌,根本停不下來,一直在說。
周辰小聲的安慰著:“同志,你放心,我們一定幫你找到兒子?!?
隨后,他就又大聲說道:“大家配合一下,這位女同志的兒子走丟了,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別亂走,我們需要檢查一下?!?
雖然女同志剛剛的表現(xiàn)已經(jīng)讓人知道了原因,可真的從周辰這位乘警口中確認(rèn),周圍的人還都是嚇了一大跳。
眼見于興國已經(jīng)摸到了那個男人販子的身后,周辰猛然大喝一聲:“動手?!?
于興國瞬間出手,如同猛虎一般,直接撲向了那個男人販子,那人根本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于興國已經(jīng)一個擒拿,抓住他的胳膊,把他按在了地上,整張臉狠狠的砸在了車廂地面上,發(fā)出來痛苦的哀嚎。
于興國是真的下手不留情啊,多多少少也是夾雜了一點(diǎn)私人情緒在其中,就這一壓,男人販子就被砸的頭破血流,腦子嗡嗡作響,只能無意識的發(fā)出慘叫。
這突然的一幕,把車廂里的所有人都弄懵了。
“什么情況?”
周辰的聲音很大,馬魁和汪新自然也聽到了,所以他們立即沖到了女人販子的面前。
汪新直接拿出了手銬,目光冰冷的盯著她,冷聲道:“你是自己拷上呢,還是我?guī)湍憧缴???
女人販子劉桂英直接傻眼了,完全搞不清是什么情況,心中很慌,但還是強(qiáng)行讓自己保持冷靜,裝瘋賣傻。
“警察同志,你們這是干什么?拷俺干啥?俺就坐個車,難道還違法犯罪嗎?”
汪新毫不客氣的懟道:“你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啊,還就坐個車,你自己做了什么,心里沒數(shù)嗎,還擱這裝,有意思嗎?”
“警察同志,俺真不明白你說什么?”
“還裝,還裝?”
汪新更加不屑,一把搶過她腳邊的編織袋,嚇的劉桂英驚恐的大叫:“你干什么,這是我的東西,我,啊……”
她尖叫著想要阻止,但下一刻就發(fā)出了慘叫,因?yàn)轳R魁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我不喜歡對女人動手,但有的人,不配做女人,更不配做人?!?
汪新三下五去二就打開了編織袋,然后就看到了里面已經(jīng)昏迷的小男孩,這讓他臉上更加暴怒。
“你的東西,你告訴我,這是什么?這是人,一個小孩子,你竟然把他放在袋子里,你還是個人嗎?”
“這是我兒子,他有瘋病,我這也是沒辦法才這么做的,警察同志……”
“閉嘴吧你?!?
馬魁也是看不下去了,手上稍微發(fā)力,讓她又是一聲慘叫。
他們這里的動靜已經(jīng)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,汪新沖著周辰那邊大喊道:“周辰,快過來,已經(jīng)抓到了,讓那位女同志過來看看,是不是她兒子?!?
不用周辰說,那個母親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過去,當(dāng)她看到編織袋里已經(jīng)昏迷的小男孩,直接繃不住大哭起來。
“濤兒,小濤你怎么了?濤兒……”
“同志,你確定這是你兒子嗎?”
“他就是我兒子,他就是我兒子濤兒,不會錯的?!?
汪新頓時目光冷厲的看向了劉桂英:“證據(jù)確鑿,你還有什么好說的?!?
劉桂英的身體瞬間就軟了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周辰和于興國這時也是押著那個男人販子,走了過來。
“我只發(fā)現(xiàn)這兩個人,但他們的團(tuán)隊(duì)到底有幾個人,還不好說,先把人帶過去審訊吧?!?
馬魁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長舒了一口氣,沒有弄錯,真真切切的抓到了人販子,這也是讓他徹底的放松了下來。
“走吧,帶走。”
周辰蹲下來看了看小男孩的情況,然后對他母親說道:“同志,你兒子沒什么大礙,只是被迷暈了,過兩個小時就能醒過來,現(xiàn)在要麻煩你跟我們?nèi)デ懊?,這次涉及到了人販子作案,我們需要你做個筆錄,我們那邊也有醫(yī)務(wù)人員?!?
聽到周辰所說,這個母親才放心,隨即哽咽道:“警察同志,謝謝你,謝謝你們,謝謝你們救了小濤,不然我真的是沒法活了,這天殺的人販子……”
餐車車廂內(nèi),馬魁和汪新已經(jīng)開始對兩個人販子進(jìn)行審訊,周辰和于興國則是對那位母親做筆錄。
做筆錄很簡單,但是那邊的審訊就沒有那么容易了。
劉桂英和那個男人販子顯然都不是善茬,即便是面對審訊,也依舊是顧左右而其他。
“砰!”
汪新猛地一拍桌子,大聲呵斥:“劉桂英,你給我們老實(shí)交代,把你所有犯過的事都交代清楚,別以為你以前做過什么,我們不知道,不管你做了什么,我們都能查到,現(xiàn)在老實(shí)交代,后面還能寬大處理,若是你不交代……”
面對汪新這半威脅的語氣,劉桂英死豬不怕開水燙,從做拐賣這個事情以來,她就知道被抓之后會是什么樣的后果,所以剛剛在被抓了之后,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。
看著情緒激動的汪新,馬魁按住了他,他知道汪新為什么激動,但作為警察,是不能被情緒左右的。
“劉桂英,其實(shí)你現(xiàn)在交代與不交代,都沒有太大的區(qū)別,我們可以慢慢查,遲早可以查出你的全部犯罪事實(shí),到時候?qū)δ愕奶幜P之后更加嚴(yán)重……”
可即便是經(jīng)驗(yàn)豐富的馬魁,苦口婆心的勸說,也依舊沒有讓劉桂英動搖,她就坐在那里,不說話,也不交代。
周辰走到馬魁身后,在他耳邊低語幾句,馬魁默默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然后讓汪新看著她,走向了另外一個車廂,那里關(guān)押著另外一個男人販子。
“你確定劉桂英才是主犯?”馬魁對周辰問道。
周辰道:“大致可以確定,既然她不開口,那我們就問那男的,我們手里有兩個人,可操作的空間大了?!?
馬魁明白了周辰的意思,好好說不行,又不能動刑,但可以詐。
“就按你說的做,我們先去審他?!?
只是第一次審訊,也依然沒有什么收獲,能做人販子的,顯然都是具備一定的心理素質(zhì),一般人還真的沒有大心臟做這種喪良心的事情。
兩個人販子被分開看押,又到了一個站點(diǎn),他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寧陽站,寧陽鐵路刑警隊(duì)那邊已經(jīng)給了回復(fù),讓他們把人押送到寧陽,一道車站就會由刑警隊(duì)接手。
吃飯的時候,汪新心有不甘的哼道:“這兩人還真是嘴硬,愣是不招?!?
周辰道:“別想那么多,能抓到人,我們就都能夠記上一功,該滿足的時候就要滿足?!?
馬魁道:“周辰說的沒錯,我們做警察辦案子是為了人民,別抱有那么大的功利心,心態(tài)要放平穩(wěn)。”
汪新嘟囔了兩句,沒再多說,他年輕著呢,當(dāng)然想要立功,所以對周辰和馬魁的話不是太贊同。
再次火車發(fā)動的時候,陸紅星忽然走了過來,跟周辰說道:“小周,老孟又上車了,他聽說你們抓了人販子,非要過來找你們?!?
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