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辰,咱們那位陛下已經(jīng)下了旨意,準備給夏江賜毒酒,而且還不允許其他人再接觸,看來我們的計劃是成功了,他對夏江再無耐心可,甚至連見一面,讓夏江辯解的機會都不給?!闭?
第二天一早,梅長蘇就又來找到周辰,說了自己探聽到的消息。
梁帝吩咐高湛去準備毒酒,賜死夏江,雖然做的隱秘,但只要宮內(nèi)有人,有目的性細查的話,還是能查出蛛絲馬跡的。
“不接見,不聽辮,這的確是那老東西的性格?!?
周辰聽了梅長蘇的敘述,并沒有意外,反而是嘲諷起梁帝。
梁帝對待夏江,一如當初對待祁王和赤焰軍,根本不給半點自辯的機會。
“確實?!?
梅長蘇很贊同周辰對梁帝的評價,在他們兩人眼里,現(xiàn)在的梁帝早就已經(jīng)是仇人,敵人,被他們鄙視的人。浙
“我已經(jīng)跟景琰說了想要見一面夏江,景琰以為我想要替他問當年赤焰一案,所以沒做什么猶豫就答應了,這件事將由高公公執(zhí)行,高公公是宮里的老人,肯定會賣景琰和靜姨一個面子的。”
周辰點點頭,道:“你安排好就行,夏江,說起來,我好像還真沒有跟他對上過,讓他就這么死于毒酒太便宜他了,到時候必須要給他點罪受受。”
“將死之人,你又何必呢?”
周辰白了梅長蘇一眼:“我看你就是不由衷,你以為我是別人?你現(xiàn)在心里估計在幸災樂禍吧。”
梅長蘇面露苦笑,他確實是有想要針對夏江的意思,也想要讓夏江死,但還真的沒怎么幸災樂禍。
因為夏江一個人的死,可抵不過七萬赤焰軍,整個林氏和祁王一脈。
“高公公已經(jīng)在準備了,他特意給我們留了時間,所以我們現(xiàn)在就要去天牢?!闭?
“靖王也跟我們一起?”
“跟上次一樣,他會在旁邊聆聽,若是他露面,夏江恐怕不會輕易就范?!?
周辰道:“好,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出發(fā)?!?
乘坐梅長蘇的馬車,他們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天牢。
靖王跟刑部尚書已經(jīng)在刑部天牢門口等著,蔡荃雖然沒有參與奪嫡,但是他明顯是偏向于靖王蕭景琰,所以靖王想要做什么的話,職權(quán)之內(nèi),他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“陳先生也來了?”
蕭景琰看到周辰跟著梅長蘇一起過來,十分驚訝,他不明白梅長蘇為什么要帶著周辰。浙
“靖王殿下。”周辰叫道。
梅長蘇解釋道:“靖王殿下,這次是我邀請羽兄來的,夏江跟謝玉不同,骨頭硬的很,羽兄是江湖上的老手,說不定他的手段能對夏江有效?!?
蕭景琰也就是覺得驚訝,聽了梅長蘇的解釋后,也就沒有再多問。
“走吧,進去吧,高公公只給了我們半個時辰的時間?!?
雖然他從謝玉那里已經(jīng)知道了是夏江和謝玉聯(lián)手陷害,但謝玉之前并沒有說出夏江這么做的原因,他猜測可能是跟祁王曾經(jīng)建議裁掉懸鏡司的緣故。
但到底是不是這個,他還是想要從夏江口中得知更多真相。
在蕭景琰和蔡荃的帶領(lǐng)下,他們走進了天牢,一路上都看不到幾個獄卒,顯然是早就已經(jīng)打過招呼的。浙
來到夏江的牢房前,蔡荃就識趣的退下了,靖王則是走到了旁邊已經(jīng)被清空的牢房,梅長蘇和周辰則是走向夏江所在的牢房。
獄卒打開了牢房的鎖,讓梅長蘇和周辰走了進去,然后獄卒就快速的離開。
手腳都被鐐銬鎖住的夏江,聽到聲音,緩緩的抬起頭來。
他是年前就被抓了,所以已經(jīng)被關(guān)在這里很長時間了,那么長時間過去,早就已經(jīng)變得狼狽骯臟,也就是他曾經(jīng)是懸鏡司的首尊,獄卒有所顧忌,不然的話,他的下場只會更慘。
滿頭的烏發(fā)已經(jīng)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灰白相間的長發(fā),亂糟糟的如同雞窩。
夏江抬起頭,看到梅長蘇和周辰,眼中迸發(fā)出了強烈的殺意。
“梅長蘇!”浙
他被關(guān)在這里那么長時間,早就已經(jīng)想明白了,自己之所以會落到這個境地,全都是拜梅長蘇所賜。
“梅長蘇,你竟然敢來這里,你是來嘲笑我的嗎?”
夏江掙扎著站了起來,想要沖向梅長蘇,可只是兩步就無法動彈了,鐐銬發(fā)出了叮叮當當?shù)呐鲎猜暋?
面對夏江憤怒的質(zhì)問,梅長蘇表情淡定,臉上帶著笑容。
“我為什么不敢來這里?你說的沒錯,我就是來嘲笑你的,你自以為是京城里最聰明的人,被關(guān)在這里那么長時間,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敗給我的嗎?”
夏江深吸一口氣,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和殺意。
“我承認是小瞧了你,江左梅郎,麒麟才子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浙
“看來夏首尊還是有點氣度的,你說的沒錯,你的確是太小瞧了我,沒有把我當做真正的對手,所以才會被我一擊而潰,連翻身的余地都沒有了,就像當初的謝玉一樣?!?
“說實話,本來以我對夏首尊的了解,我始終覺得,對付夏首尊,要比對付謝玉難太多了,可沒想到,夏首尊的自大,給了我機會,讓我輕松的贏了你,所以夏首尊,我這趟過來,也是有特意來謝你的意思?!?
站在旁邊的周辰嘴角抽了抽,這小子焉壞焉壞的,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嘛,沒看到人夏首尊眼睛都瞪大了嘛。
沒有了身份加持,以及這一段時間的煎熬,使得夏江再也無法像以往那樣時時保持冷靜。
“梅長蘇?!?
梅長蘇呵呵一笑,道:“好了,嘲笑的話題咱們就先說到這,夏首尊,見到我,你有什么想問的嗎?”
夏江臉色變得很難看,可他最后還是問了。浙
“你怎么會知道衛(wèi)崢在大理寺,這件事就只有我和夏春知道,他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?!?
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,都想不明白,他知道是出問題了,可具體是什么原因,他想不通。
梅長蘇仿佛猜到了他要問這個問題。
“這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,這是我最好的兄弟曾經(jīng)跟我說的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?!?
“一件事,只要你做了,就肯定會留下痕跡,通過痕跡,自然就能找到原因?!?
聽起來很有道理,可還是什么都沒說,夏江臉色更陰沉了。
他感覺這個梅長蘇是故意拿他開涮。浙
“梅長蘇,我在這里關(guān)了那么長時間,你都沒有來過,今天卻來了,看來是外面發(fā)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,是吧。”
“夏首尊不愧是夏首尊,一猜就對,那夏首尊你來再猜猜,我為什么來找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