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主,我給你屏蔽痛覺吧。穿著高跟鞋走一天,又在這罰站兩小時,這譚景琛真不是個東西。
口是心非的男人!
嘴上說著不計較,結果不肯放人。
讓人站著遭罪。
小氣鬼,小心眼。
萬惡的資本家。
祝他今天做夢都在被鬼追。
“不用?!?
這點痛還能忍。
讓人忍不了的是譚景琛那副裝逼的樣子。
他姿態(tài)懶散倚靠在沙發(fā)上,修長的雙腿交疊,手中握著的雜志并沒有怎么看,時不時撩起眼皮看她一眼,仿佛在等她向他低頭。
冷銜月全當沒看到。
如一根木樁似的安靜站著。
時針指向了十一。
男人終于舍得丟開那本雜志,隨手丟在桌上,“冷管家別一直站著了,坐下來談?!?
讓人站了這么久,現(xiàn)在開始當好人了!去他的吧!
系統(tǒng)當了冷銜月嘴替,嘰里咕嚕罵了一通。
冷銜月心底舒坦不少。
她往前邁了一步,小腿雖然說在顫抖,但脊背還是直挺挺的。
譚景琛擰眉,心里有些后悔。
自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性子倔了,和她計較什么。
她和沈歲宴關系好,為他出頭也情有可原。
系統(tǒng)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非得一腳踹在他臉上。
兩人坐在對立面。
他問:“今晚的事和你有關嗎?”
冷銜月平靜回望:“譚總指什么?”
“譚佑鶴做的這些,是將計就計,還是事先并不知情?”
“將計就計?我和沈歲宴能得到什么好處?譚總是想為譚佑鶴找個背鍋的?”
“只是隨口問問?!?
“譚總心里既然想給人定罪,還找我談什么?!?
“一定要這么不依不饒?”他滿眼無奈,卻又縱容的模樣。
冷銜月是真氣笑了。
“譚總,你現(xiàn)在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一樣問話,我沉默是錯,說話也是錯,不如譚總教教我該怎么做?”
他一怔,倒了杯茶往她跟前推了推,“我要是說了讓你誤會的話我道歉,年底獎金翻倍,就當是給你的補償?!?
譚景琛活這么大,很少向誰低頭。
她該知道分寸。
冷銜月沒有接話,連帶著他的示弱也沒有看。
譚景琛揚眉。
有時候太有脾氣也讓人頭疼。
算了算了,是他說錯了話,獎金給她翻兩倍。
……
外面?zhèn)鱽砥嚨奈锁Q。
沈歲宴他們一行人進來,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。
譚睿臉色陰沉,柳夢萍雙眼紅腫。
譚佑鶴左右臉上都頂著鮮紅的巴掌印,怨毒的視線鎖著前面的沈歲宴,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。
沈歲宴面無表情進入客廳。
他們沒有回來,他想冷銜月應該在主樓等著。
果然在客廳看到了想見的人。
他忙收斂了周身的冷意,眉眼低垂,唇角抿得發(fā)白,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樣,也不知道為什么,只要看到她,只要她一個眼神,心底的委屈就如同決堤的洪水,怎么都止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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