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景琛躲閃不及,正被一拳砸在臉頰,濃烈的鐵銹味瞬間彌漫整個口腔,緊接著兇狠的力道再次落了下來。
譚景琛抬手擋住。
他額頭青筋直跳,攥著他的衣領(lǐng)將人抵在墻上:“沈歲宴,你他媽的有病,發(fā)什么酒瘋?!?
“是,我就是有病,而且病得不輕?!鄙驓q宴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。
下一秒,一抹寒光劃破暗沉的夜色。
譚景琛脖頸處驟然一涼,鋒利的刀刃水果刀抵在他的動脈處,只要他往前一下就能要了譚景琛的命。
“我早就警告過你,少打她的主意,少用你那惡心人的眼神去看她,少到她跟前晃悠。要是讓我知道你背著我去找她,我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?!?
譚景琛以為自己看不出他存了什么卑劣的心思?要不是怕嚇到銜月,在飯店門口他根本就不會是只撂下兩句狠話。
譚景琛剛要掙扎,脖頸處就傳來一陣刺痛,他頓時不敢再動。
看著沈歲宴因為發(fā)瘋而略顯陰狠的詭譎的面容,眉峰緊蹙: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?”
刀尖下移,對準(zhǔn)譚景琛的胸口。
他忽視譚景琛的話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這條命不值錢,但在我死之前,我一定會拉著你陪葬?!?
哐當(dāng)一聲,沈歲宴將刀子丟在地上。
他發(fā)完了瘋就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房門摔得震天響。
譚景琛抬手摸了摸脖頸處刺痛的位置。
指尖一抹粘稠。
果然,那種環(huán)境下長大的人,怎么可能正常。
沈歲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!
要說之前他還有點懷疑沈歲宴有沒有膽子找人制造車禍,現(xiàn)在他倒是有點相信夏晗的話。
……
冷銜月前幾天在網(wǎng)上找了一份工作,一家咖啡店的店長,約的昨天早上面試。
面試順利到過分。
咖啡店的老板是個和冷銜月差不多年齡的姑娘,見冷銜月的第一眼就決定簽合同,薪資待遇都不錯,態(tài)度熱切到冷銜月把合同看了幾遍。
咖啡廳不提供住宿,所以說還要在附近找房子。
沈歲宴知道這個情況,一大早就出了門,準(zhǔn)備和她一起。
找房子是大事。
安保絕對是第一位,還不能離上班地方太遠。
至于譚景琛……
一大早面對著父母的逼問。
昨天還好好的,怎么今天臉上就帶傷了。
他低垂著眼睛,面無表情說道:“昨天心情不好,晚上喝了點酒,半夜起來被凳子絆倒摔了一跤?!?
沒有人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。
他姓譚,整個a市誰不給譚家?guī)追直∶妫瑒e說是動手,就是說話都得客客氣氣的。
譚景琛以出差為理由,獨處了兩天,工作由給助理和秘書團往上匯報。
等臉上的淤青下去之后,才出現(xiàn)在公司。
凳子還沒坐熱,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。
沒等譚景琛說話,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。
夏晗轉(zhuǎn)身把門關(guān)上,還不忘了落鎖。
她急匆匆走到他跟前,壓低聲音說:“你終于來了,這兩天給你打電話也不接,我有很重要的是要和你說。”
“說?!?
“就是那個事兒,你這個月多注意一些,出門別坐車了。”
譚景琛沉聲問:“哪一天?”
他請了私家偵探,沒有查出什么。
怕打草驚蛇,明面上也不能讓保鏢二十四小時守著。
只有知道具體時間才能安心。
她怕說了具體的時間之后,自己就拿不到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