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顧震霖仔細(xì)地檢查了方錦尸體上所有的地方，秦多瑜也是各種角度拍了照。

“他的手背上是什么？”秦多瑜突然讓顧震霖把方錦的手背抬起來。

方錦的手之前是帶著手套的，被顧震霖拉下來，但整只手已經(jīng)發(fā)紫了。

手背上有個印記。

“應(yīng)該是牙齒印，兩邊血跡沒擦，看著是今天咬的?！鳖櫿鹆乜戳艘谎酆蟮馈?

秦多瑜拍了照后蹲下來也看了看。

“看上去咬得挺厲害，你覺得是林招娣還是蘇梅？”

顧震霖?fù)u搖頭道：“不好猜?！?

秦多瑜點點頭：“得好好問問，方錦為何會來找蘇梅，而蘇梅又為何會出來，大年夜，這很奇怪！”

顧震霖和楊宗侯都面色凝重的點點頭。

此刻方錦的尸體已經(jīng)凍成冰塊一般了，加上雪越下越大，最后秦多瑜覺得還是對尸體尊重一些，要移動一下。

和楊大隊長商量，最后讓村民把尸體抬回去了方錦家里。

林招娣在家醒來后，就一直哭，花嬸子怎么勸都勸不住。

方錦尸體送來之后，更是哭得撕心裂肺，聽得人都忍不住傷心。

秦多瑜也進屋看林招娣。

此刻的林招娣讓秦多瑜嚇一跳，這才多久沒見，林招娣似乎完全變了一樣。

整個人又瘦又老，皮膚開裂，像四十歲的，和一開始認(rèn)識的時候真的相差太遠(yuǎn)。

女人真的結(jié)婚后過得好還是不好，一眼就能看出來了。

“小秦，小秦，蘇梅，蘇梅殺了方錦，是蘇梅殺了方錦！”

林招娣看到秦多瑜走進來。

先是一愣，然后就急著撲上來了。

花嬸子連忙按住她急道：“招娣，你別激動，你剛出院，悠著點，天氣這么冷，以后落在病根可苦了你自己。”

林招娣頓時嗚嗚地坐回被子里，壓抑地哭泣起來。

秦多瑜環(huán)顧屋子一圈，實在很難想象兩個大人，能把日子過成這樣。

說是家徒四壁都不為過，東西都是破破爛爛的，且都沒打掃。

不過想到林招娣被方錦打掉了孩子后，昨日才出院回來過年，只怕也沒時間收拾。

方錦早已經(jīng)變了一個人似的，根本不收拾家里，所以才是這一副光景。

其實若他們兩人好好過日子，怎么會弄成這樣？

“林招娣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大家說你親眼看到蘇梅殺了方錦？”

秦多瑜拿出紙筆，她有必要記錄一下。

林招娣摸了下眼淚后急道：“小秦，真的是蘇梅殺了方錦。

方錦今晚喝了點酒就出去了，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，就偷偷跟在后面。

然后我就看到在小路上，蘇梅從另一邊出來，兩人似乎是約好的。

當(dāng)時我很氣憤，本來想沖上去的，可我怕方錦打我，我就沒敢靠近。

他們兩人剛開始又摟又抱的，后來不知道說什么，兩人就吵了起來，吵得很兇，然后我，我就看到方錦突然倒在了地上。

而蘇梅手中拿著一把刀，匆匆忙忙地逃了。

我很害怕，靠近方錦，一看才知道方錦死了，脖子里流出來好多好多血，已經(jīng)沒氣了?！?

說到這里，林招娣又哭泣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