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就給了我們兩人一共才一十三塊錢,怎么養(yǎng)身體?
聽說這里冬天很冷,我們都沒棉衣棉褲,不從小賤皮子那里弄點東西出來,我們根本過不下去?!?
“唉,媽也真是的,怎么就和她的朋友一起被偷了呢,還進(jìn)醫(yī)院,真倒霉?!?
秦多貝本來以為轉(zhuǎn)過來,能過上好日子了。
哪里想到接火車的二哥秦多財告訴他們,媽媽和她朋友昨晚被小偷洗劫一空。
原本給他們準(zhǔn)備的錢和東西都被偷了。
他們因為是被押送過來,所以只在車站見到了秦多財這個二哥,連王翠霞這個母親都沒見到。
“行了,回頭媽肯定會給我們寄東西的,快下工了,記得和這些人打好關(guān)系,我們多打聽一點小賤皮子的事情。從長計議。”
秦多貝點點頭,隨即摸摸肚子道:“哥,要吃晚飯了,二哥帶的白面饅頭,給我吃一個唄?!?
秦多寶皺眉,最后回屋拿了一個大饅頭出來。
“省點吃,一共就剩下四個了,明天開始吃借來的粗糧。”
他們兩兄妹自從去了西北,那是沒有一天能吃飽飯的。
也就是今天下火車,二哥帶了吃的給他們,才算真正飽餐了一頓。
而且白面大饅頭啊,他們多久沒吃了,在西北要不就是噶嗓子的粗糧饃饃,要不就是能照出人臉的紅薯土豆粥。
要不是去西北之前,兩人身上養(yǎng)了十六年的膘,估計現(xiàn)在都直接成皮包骨頭了。
不過也是瘦得已經(jīng)脫形,因為吃不飽還要勞動,消耗更大,和兩個月前,秦多瑜剛來的時候差不多了。
兩兄妹一人吃一個白面饃饃,在院子里走來走去,還故意往秦多瑜的屋子看。
想讓秦多瑜嫉妒,畢竟他們坐牛車來的時候,聽說村民和知青都只吃玉米紅薯這些粗糧,難得才有白面的東西吃。
秦多瑜從窗戶里就能看到那兩個傻逼玩意,自然也猜得到他們的意圖。
她拿了一盆子?xùn)|西開門出來放在小廚房灶上,最上面是洗干凈的土豆。
今晚她要做一大鍋土豆?fàn)F雞。
“秦多瑜,你一定好久沒吃過白面饅頭了吧,只能吃土豆,哈哈哈,白面饅頭真好吃啊,可惜沒你份?!?
秦多寶見秦多瑜端土豆出來,立刻開始諷刺,還很有優(yōu)越感。
秦多瑜抬眸看他一眼。
“像你這樣的難民,確實很難吃到白面饅頭,畢竟大多數(shù)時候你都在吃屎!”
“你!秦多瑜,你嘴硬什么,你就是嫉妒,你就只配吃粗糧!”
秦多瑜冷冷地看他一眼。
“滾!傻逼玩意!一個從大西北來的難民,到底有什么可得意的?”
秦多寶瞬間怒得又想打人了,不過又被沖上來的秦多貝拉開了。
“姐……”秦多貝可憐兮兮的叫秦多瑜。
“把你這個傻逼哥看好了,不然他要找死,可別怪我不客氣。”秦多瑜嘲諷地瞥了秦多貝一眼。
“秦多瑜,你個小賤皮子,一個賠錢貨,拽什么拽!老子早晚打死你!”秦多寶被拉著還嘴賤不停。
秦多瑜拿起盆里的土豆,直接對著秦多寶砸了過去。
心想第一天還想著給他們適應(yīng)適應(yīng),哪里想到賤人就是賤人,不折騰會死的!
“唔!”秦多寶嘴巴瞬間被土豆砸中,痛得他悶哼一聲,連忙伸手捂住。
放開手的時候,看到了一手的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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