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當(dāng)時馬車剛轉(zhuǎn)過街角他就后悔了,只是放不下面子,最后不還是回去找她了嗎?
    這女人怎么如此記仇,這點小事記到現(xiàn)在。
    李聿心虛地摸了摸鼻子。
    他抬手就給了長生一記響亮的后腦勺:“混賬東西,我什么時候說要走了?”
    長生立刻會意,連忙點頭哈腰地賠罪:“是是,是奴才多嘴,奴才這就扶顧姑娘上馬車?!?
    顧窈沒要他扶,主要是在崔府門口,她怕太惹眼,自己直接上去了。
    長生這才如釋重負地長舒半口氣,連忙示意車夫起程。
    崔嘉敏追出來,就看見顧窈想上李聿的馬車,卻吃了個閉門羹。
    可那顧窈竟不知羞恥,在眾目睽睽之下仍不死心,不知低聲下氣地說了些什么軟話,最后李聿竟破例讓她上了馬車。
    崔嘉敏看得心頭火起,這顧窈都已經(jīng)嫁人了,卻還這般不知廉恥地來攔信王爺?shù)能囻{,簡直有辱婦道!
    怪不得李聿剛才對她這么冷漠,原來是叫這種人纏住了,崔嘉敏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,眼底一片怨毒。
    顧窈上了馬車,在車廂一側(cè)安靜地坐下。
    她低垂著眼簾,沉默不語。
    車廂內(nèi)的氣氛凝滯得幾乎讓人窒息,只有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轆轆聲在耳邊回響。
    李聿端坐在對面,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膝上,刻意避開與她的視線交匯。
    他緊繃的下頜線條和微微抿起的薄唇,雖然一句話沒說,可滿臉都寫著‘快哄我’。
    顧窈自然知道他為什么生氣,不過就是因為自己非但不吃醋,反而為了撇清關(guān)系,直接把李聿讓了出去。
    但是顧窈不敢哄,生怕李聿借機又提出什么在馬車上,在外面,或者一些說不出口的地方,做一些讓她面紅耳赤的事。
    她咬了咬下唇,決定先發(fā)制人。
    于是顧窈倔強地別過頭去,故意用纖細的后背對著李聿,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著,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貓。
    李聿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,指尖微微發(fā)顫,最終還是強忍著沒有上前安撫她。
    顧窈捏著帕子在眼睛上用力擦了擦,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:“你居然讓別的女人摸你的胸肌?”
    李聿這才緩緩開口,帶著幾分無奈和委屈,“你既然不高興,為什么當(dāng)時不來阻止?”
    顧窈揉紅了眼眶,癟著嘴回頭,“你居然讓別的女人摸你的胸?。 ?
    李聿一把抓住她單薄的肩膀,強迫她轉(zhuǎn)過身來面對自己,“要不是想讓你主動醋一回,我早就動手推開了!”他的聲音突然提高,又很快低下來,“你就這么不在意我?”
    顧窈聲音帶著哭腔:“你居然讓別的女人摸你的胸肌?!”
    李聿:……
    他揉了揉太陽穴,無奈地嘆了口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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