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聒蟬驚詫:“所以師尊的意思是?”
    厲寧眼神堅定:“我要保張非!”
    “此人命不該絕,而且張非乃是一代良將,絕對不會弱于白爍等人?!?
    “我需要一個擁有統(tǒng)領(lǐng)大軍經(jīng)驗之人,得張非,剩過十萬大軍!”
    總不能以后所有的戰(zhàn)爭都親力親為吧?也不能請厲長生出山吧,厲長生畢竟年紀大了,騎馬可以,讓他帶兵沖陣,厲寧也是要遭雷劈了。
    而且以后免不了要多線作戰(zhàn),到時候厲寧親率一路大局,另外的軍隊總要有人統(tǒng)領(lǐng)吧?
    沒有了白爍周蒼唐白鹿,張非是個極不錯的人選。
    柳聒蟬緊皺眉頭。
    “可是師尊,這是死罪!”
    偷梁換柱,瞞天過海,私藏死囚,這絕對是死罪!
    厲寧點頭:“你不說,我不說,他不說,誰知道?”
    “可是師尊既然要用張非,自然會有人知道?!?
    厲寧神秘一笑:“你忘了于笙?”
    “雪衣衛(wèi)?”
    厲寧點頭:“秦鴻給我挑選了四十二名雪衣衛(wèi),那是雪衣衛(wèi)嗎?那是四十二雙眼睛!”
    “我早晚要換掉那些人,先換一個也無妨?!?
    柳聒蟬再問:“他會同意嗎?那日城南之事我聽說了,他要是想投降早就投降,何至于害得自己全家陪葬呢?”
    厲寧搖頭:“不一樣,人這種動物很奇怪,是會被環(huán)境影響的?!?
    “動物”柳聒蟬重復(fù)了一遍。
    厲寧卻是毫不在意:“在當時那種情境下,周圍是自己的兵,面前是自己效忠了十年的主子,他放不下那個面子,心里也不愿意舍棄那份支撐他走到昊京城的忠誠。”
    “所以那天就算是戰(zhàn)死,張非也不會投降,這關(guān)系到他作為鎮(zhèn)東將軍的尊嚴?!?
    厲寧給自己倒了一杯水:“但是現(xiàn)在不同了,他被關(guān)在天牢之中有些日子了,這段時間被囚禁的日子正好可以讓他靜下心來悔過。”
    “他的人生不只是有他自己,還有他的家人,此番他不僅僅害死了自己,也害死了他的家人,我聽說張非很疼他女兒?!?
    “是選擇全家陪葬,還是選擇做一輩子無面之人,而讓自己的家人活下去,他可以自己選?!?
    “他就算不為自己想想,難道還不為自己的家人想想嗎?”
    柳聒蟬點頭,陷入了沉思。
    “可是師尊,張家人不算少,我們真的救也救不過來???難道只救一個他最在乎的?”
    厲寧搖頭:“要救就都救,這樣以后張非才能毫無顧慮,死心塌地地跟著我,為我賣命?!?
    “我已經(jīng)提前找人調(diào)查過了,東境之內(nèi)張家人是不少,但是張非本家的直系卻是沒有那么多,我們陛下只是下令殺了張非本家,其他人無所謂了。”
    “以后自生自滅去吧,他們本就是借著張非的勢力才有了今日之地位,如今張非倒了,他們跟著倒下不是很正常嗎?”
    柳聒蟬問:“張非本家多少人?!?
    厲寧既然將這個任務(wù)交給了他,他肯定要問清楚。
    厲寧伸出手:“就五個?!?
    “五個?他在東邊經(jīng)營-->>了這么多年就五個至親?”柳聒蟬不信,馬家,孟家,哪一個不是龐然大物啊,族人遍布整個南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