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觀老道，那種高深莫測之意驟然消散的無影無蹤，又恢復(fù)了以往那一副猥瑣老農(nóng)模樣，正盯著身下黑土嘴饞得直流口水。

“徒……徒兒，為師想要種仙觀！”

“嗯，下一次就給你。”

老道聽這話，才是后知后覺道“徒兒啊，你方才口中所的孟什么湯是啥，為師怎么沒聽過？”

李十五瞥了一眼“孟婆哭長城，這故事你不曾聽過？”

老道頓時干瞪著眼，似在冥思苦想琢磨什么。

過了幾瞬。

他忽然壓低聲音，神神叨叨道：“天地如戲臺，輪回不過是其中一幕，有人按劇本演，就有人偏要改詞兒……射一箭又如何？?！?

“試試，徒兒就試試嘛，聽為師一次，保你不后悔！”

李十五“試你******”

他黑沉著個臉，又道“老子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，若是以我修為能撼動這玩意，老子第一個先去撼動那黃時雨！”

老道見攛掇無果，也不再多說什么。

只是口中絮絮叨叨不?！鞍?，若這玩意兒真能投胎，還不被那些大能修士玩壞了，或是據(jù)為已有，畢竟動輒就重修，或是將自已后代子孫投入其中……”

他念叨片刻，又說了一句不明所以之話“若將一切看作一場局，誰才是最大那個莊家呢！”

而后又癟嘴盯著李十五“還有徒兒，為師要逛窯子，不是整日里來和你鉆小胡通的！”

李十五不由側(cè)目“不都是耍姑娘，親嘴子，兩者間還有什么不通不成？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，老道瞪大了眼，“徒兒你還懂這些！”

“呵，李某不喜這些門道，但又不傻！”

“行吧！”，老道一拍大腿，唾沫星子橫飛道“這里面有區(qū)別，有天大區(qū)別！”

李十五“什么？”

老道一瞪眼“青樓和窯子，那可都是正經(jīng)場所，是得到官府許可的，是正規(guī)的，是要給官老爺們交稅錢的，里面的姑娘也都身子‘干凈’一些！”

“偏偏小胡通黑燈瞎火，偷摸讓生意，一點也不正規(guī)，說不定這一鉆啊還會染了?。　?

李十五“……”

他道了一句“所以按你意思，這里依舊是假的了？”

老道忙搖手“真的??！畢竟正經(jīng)窯子的姑娘，和小胡通里的姑娘，歸根結(jié)底都是能耍的！”

李十五頓時黑著個臉“給老子閉嘴，以后再說什么窯子，姑娘，種仙觀的湯你一口都別想喝！”

此時此刻。

他們正駕著小木舟，靜靜懸在忘川河上，周遭風(fēng)平浪靜，沒有多余一絲聲響，唯有一盞盞青銅油燈，帶來些許光亮。

李十五問“小旗官，你現(xiàn)在不能投胎嗎？”

他抬頭望著“若是你想再世當(dāng)人，李某不介意幫你一把，給你丟入那一口代表‘人道’的井中?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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