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過了片刻,終于一位金丹大修忍不住拱手質(zhì)問:“前輩,我等三十六州之修,來時超過七萬之?dāng)?shù),可僅過去一月,已然不足一萬!”
“敢問前輩,每夜那一只只抓捕我等的樓靈,到底是何來頭?又為何朝我下此等毒手?”
此話一出。
在場人人心中怒火被瞬間點燃,眼中更是隱約有火光冒出,這一月之光景,已是如同陰影般,深深刻入他們腦海之中,且揮之不去。
“前輩,那些消失同道究竟去了何處?”
“橘前輩,他們是不是已遭了毒手?”
見此情形,胖橘神色從始至終未有多大變化。
只是笑道:“眾小友勿慌,那些消失不見之人,可比你們有福氣多了,這是好事!”
“還有我豢人宗,可是兩大國教之一,你們可不能妄自猜測,污蔑我教名聲,否則后果嘛,自已想去?!?
接著,僅是一揮手。
又是一座青銅門戶,憑空立在空中,門高十丈,寬三丈,門內(nèi)冒著一道道幽黑光芒,好似那不見底的深潭一般,讓人望而止步,不知究竟通向何處。
“各位小友,請進(jìn)吧,我豢人宗就不多留各位了!”
見此,殘余修士面面相覷。
一時之間,竟是誰也不敢上前。
實在是這場國師之爭,已讓他們心底畏懼起來,對接下來面臨之處境,愈發(fā)的心里沒底。
“莫非,要我親自送你們不成?”,胖橘目光一凝,語氣隱約帶著怒意。
此話一出,瞬間就見一位位大爻之修拔地而起,落入青銅門戶之中,再也不見蹤跡。
……
眼前,是一片一望無際大澤。
微風(fēng)拂過,平靜水面上頓時泛起一道道細(xì)密漣漪,一圈圈朝著遠(yuǎn)處蕩漾而去。
除此之外。
這片大澤之上,竟是懸著一座草屋,通體呈一種翠綠之色,好似由蘆葦條搭建而成,看上去頗為別致。
一位三十出頭男子,身披麻衣,面如雕刻,額前幾縷碎發(fā)隨風(fēng)而動,就這么靜靜坐在屋前。
忽地,他抬頭望去。
只見虛空之中,一道青銅門戶開始顯化,一位又一位身影,就這么從中掉落了出來,眼神茫然望著這一切。
“這里又是哪兒?”,李十五皺眉打量著眼前場景,發(fā)現(xiàn)身下竟是一片汪洋水澤,連個落腳地方都是沒有。
隨著青銅門戶消失,殘余大爻之修,全部降臨此地。
且他們也注意到,不遠(yuǎn)處那座蘆葦編織的草屋,以及靜坐屋前的男子。
對方無任何氣息流露,偏偏只是看上一眼,就覺得雙目一陣刺痛,似乎對方光芒萬丈,不可直視,同時這人身上蘊藏著一種古老之意,仿佛與天地共生。
“前……前輩,不知怎么稱呼?”,有人壯起膽子,面朝男子,俯身詢問。
此話一出,就見男子緩緩起身,口中道:“吾名臨川,乃大爻日官!”
瞬間,所有人瞳孔為之一顫,同時腦海之中巨震,仿若一道雷霆炸開。
眼前之人,竟是那從未顯露蹤跡于人前的日官!
只是下一剎,就見臨川突然出現(xiàn)在李十五身前,目中似有困惑。
“咦?小子把手指砍了,這顆眼睛給我嘗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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