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t-->>;br>    幸虧接下來兩個月北戎沒有再犯,葉緋霜得以安心養(yǎng)腿。
    又快過年了,葉緋霜以腿傷為由,沒有回京。
    寧明熙給了好多賞賜,還派了好幾撥人慰問,儼然一個關(guān)心妹妹的好兄長,仿佛那個國難當(dāng)頭還惦記著妹妹兵權(quán)的人不是他。
    “讓陛下多關(guān)心國家吧,不用費(fèi)心管我?!比~緋霜對使臣說,“百廢待興,要他忙的事情多著呢。”
    除夕這晚,葉緋霜跟忠勇軍的將士們一起吃飯。
    今年打仗死了太多人,所以過年的氣息一點(diǎn)都不濃郁。
    不少人喝著喝著酒就嚎啕大哭起來,不像除夕,倒像鬼節(jié)。
    葉緋霜有點(diǎn)饞酒,但蕭序不讓她喝,她正在軟磨硬泡想要一杯。
    忽然,一名士兵跑了進(jìn)來:“稟統(tǒng)帥,稟長公主,云州來人求援!”
    鐘循立刻放下酒杯:“傳他進(jìn)來!”
    云州士兵小跑進(jìn)來:“北戎攻打云州,照武縣已經(jīng)淪陷,請將軍與長公主派兵馳援!”
    鐘循蹙眉:“北戎蠻子這是覺得赤霞關(guān)拿不下了,所以轉(zhuǎn)去打云州了?帶兵的是誰?”
    “是北戎二王子山虜,和、和……”
    有人不耐:“和誰?到底是什么人物,把你嚇成了這樣!”
    “和陳宴陳公子!”
    蕭序手一抖,酒杯砰然落地。
    滿堂鴉雀無聲,繼而齊唰唰地看向葉緋霜。
    只見他們的長公主同樣錯愕,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誰?”
    “陳宴?!?
    “不可能?!比~緋霜立刻反駁,“你們認(rèn)錯人了?!?
    “真的是陳宴!我們許多人都見過他,決計不會認(rèn)錯!”那士兵朝葉緋霜磕頭,“長公主,陳宴他投靠了北戎,他叛國了??!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北戎和大昭的新年并不是同一天,所以他們不過除夕。
    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熱鬧,因?yàn)樗麄內(nèi)〉昧诵〗荩碱I(lǐng)了云州下邊的照武縣。
    山虜高興道:“陳宴,這次多虧了你!你制定的作戰(zhàn)計劃真的太好用了!你想要什么封賞,只管說!”
    陳宴搖頭:“暫時不需要。等踏平了大昭萬里山河,再封賞我不遲?!?
    “好好好,說得好!”山虜哈哈大笑,“我北戎鐵騎,定會踏平大昭萬里山河!”
    陳宴吃得不多,所以早早就離了席。
    他回了自己的房間,剛掀開簾子,就看見里邊一個窈窕的身影。
    他不禁一笑,放柔了嗓音:“殿下怎么在這里?”
    安華回過身來:“你首戰(zhàn)大捷,我來向你道喜?!?
    “多虧殿下教我兵法?!?
    安華轉(zhuǎn)了話題:“快喝藥吧,大夫說這是最后一副藥了,吃完你就能康復(fù)了?!?
    她嘆了口氣:“那個葉緋霜也真是的,把你折磨成那樣,唉。”
    陳宴微微蹙眉,臉上閃過一抹厭惡,說:“我定會找她報仇的?!?
    “必須報仇,她可不止一次害你了!”安華立刻附和,“你從小就在她手下吃盡苦頭,多虧我把你從她手里要了出來。后來她還害得你家破人亡,把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,若不是我?guī)銇砹吮比?,你早死在她手里了!?
    “殿下的大恩大德,我都記得,永志不忘?!标愌绯?,“這世上只有殿下待我最好,我明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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