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仰著頭的,忽然他低頭望著自己,望著自己側(cè)頸上那一枚明顯的吻痕,不禁想著剛剛與晚棠的見面,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不自在了。
因為這個吻痕,因為上午與宋冉的纏綿與歡好。
——他后悔了!
雖說這種心情很隱秘,但是趙寒柏確實是后悔了,因為和宋冉春風(fēng)一度了,他站在晚棠面前說話,好像都底氣不足,好像是風(fēng)流游蕩的公子哥,腳踏著幾只船。
事實上,宋冉不是他的女朋友。
他也沒有想追回晚棠。
趙寒柏眸子微凜,心里有一絲不悅,他覺得自己太在意了。
其實與何晚棠再見,不過是偶然罷了。
他想不到她還在這里工作。
不,其實他早忘了這么個人。
……
趙寒柏坐上路虎,含了一根香煙,馬上回酒店退房,他要趕到h市一趟,明晚有個重量級的頒獎禮。
但是緣分就是這樣奇妙。
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車子開了約莫十分鐘,遠(yuǎn)遠(yuǎn)的,他就看見一輛熟悉的白色瑪沙拉蒂在路邊熄火,一道纖細(xì)的身影來來回回檢查,忙得像是熱鍋上的小螞蟻,看著挺可愛的。
——是何晚棠。
趙寒柏將車緩緩?fù)O聛怼?
車門打開,跳下車子走過去,近乎是抵著她的背后問;“車熄火了?”
晚棠嚇了一跳,本能直起身子。
恰好嵌在了男人懷里,像是勺子與湯匙一般嚴(yán)絲合縫。
這種接觸讓晚棠不適,本能想避開,男人伸手扶住她的肩,扶穩(wěn)她,爾后自己打開車前蓋給她檢查,他的手掌像是蒲扇般那么大,她站在一旁只到他的肩膀。
一會兒,趙寒柏側(cè)頭:“線燒了叫拖車吧!”
晚棠掏出手機(jī)撥了4s電話,告知了地方。
打完電話,她看向趙寒柏:“你先走吧!我等拖車?!?
男人目光幽深:“天這么冷,坐我車上等吧!”
晚棠不肯。
她想坐自己車,但是一只手掌捉住她的手臂,男人英挺目光深邃,語氣又沉又緩還帶了一點兒沙?。骸皫啄瓴灰娏?,一起吃個飯不為過吧!明天我就飛h市了?!?
不自覺地,他將行程挪動一天。
原本今晚就飛的。
寒風(fēng)里,晚棠與他對視:“我想沒有必要?!?
趙寒柏目光深深:“就當(dāng)是我賠禮道歉,為我之前的猜測與無禮。”
晚棠還在思索,人已經(jīng)被拖進(jìn)黑色的路虎車?yán)?,車?nèi)暖氣很足,彌補(bǔ)了她的精神損失。
她坐在副駕駛位上,一直沒有說話。
趙寒柏看著她,嬌嬌弱弱的樣子,終于知道她為什么總是柔弱,原來生來就是天之驕女。
他的嗓音少有溫柔:“還冷嗎?”
啊……
晚棠抬眼,正好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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