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說這句話大概是無心的,可話音剛落,就被身邊的女人錘了一下。
接著,兩人就開始冷戰(zhàn),誰也不理誰。
溫晚澄抬手摸了摸額頭,有些無語。
顧嶼森看向她,問道:“吃不吃雞蛋?”
溫晚澄帶的包裹里,除了方便面,還有煮好的雞蛋和一些面包。
她看著方便面,拿出自己的搪瓷杯:“我去泡面。”
她其實(shí)是想避開眼前的尷尬。
“你在這里等著,我去。”
顧嶼森手長,一伸手就從她手里拿過了搪瓷杯。
溫晚澄愣了一下,男人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走開了。
對面的老阿姨對著溫晚澄招了招手,笑著說道:“小姑娘,你看,男人在你身邊,你就要好好訓(xùn)練他,這樣多好?。 ?
“別什么事都自己搶著做,最命好的女人,就是懂得讓身邊的男人為自己服務(wù)。”
溫晚澄的神情僵了僵,她從來都不會指揮身邊的男人。
阮疏禾就不一樣了,她向來擅長指揮別人。
哪怕陸昀在她身邊,阮疏禾也照樣支使來支使去。
“你別傻傻的,什么事情都自己扛?!崩习⒁汤^續(xù)說道:“活是干不完的,你只要記?。号藶槭裁匆夷腥??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?!?
“男人,要么能給你提供情緒價(jià)值,要么能給你提供物質(zhì),要是他什么都給不了,那就趕緊離開,越早越好?!?
溫晚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心里有些感慨。
她跟陸昀在一起的時(shí)候,什么事都自己做,從不肯麻煩他。
所以,他們終究走不到最后,散伙了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那段感情連一點(diǎn)值得回憶的看點(diǎn)都沒有,陸昀從未為她做過什么。
大概是她從未要求過,而陸昀的心里,也從未真正裝過她。
人和人之間大抵就是這樣吧,磁場不對,再怎么勉強(qiáng)也白費(fèi),遲早要分道揚(yáng)鑣。
“阿姨說的有沒有道理?”老阿姨笑呵呵地問。
“對!您說得太對了!”剛才錘了對象一下的女人,氣憤地接話:“啥也不是的男人,遲早得散伙!”
“你……”男人被她氣得夠嗆,瞪了她一眼:“在外面,你也胡說八道?”
“難道我說錯(cuò)了?”女人不服氣:“你自己聽聽,你給我提供了什么?物質(zhì)還是情緒?兩樣都沒有,像你這樣的男人,到底有什么好的?”
“你是不是瘋了呀?”男人質(zhì)問道,發(fā)覺車廂里所有人都在看他們,又急又惱。
他對著女人壓低聲音:“你要是瘋了,回去之后我就把你送瘋?cè)嗽喝?!?
“聽聽聽聽!你說的是人話嗎?”女人更生氣了:“你還想把我送瘋?cè)嗽海俊?
“你再這么胡說八道,送你去瘋?cè)嗽憾际禽p的!”
女人氣得不行,又跟男人吵了起來。
就因?yàn)槔习⒁痰膸拙湓?,兩人吵得不可開交。
溫晚澄只覺得汗顏,腦門上的汗都快滴下來了,只能勸道:“你們別因?yàn)檫@點(diǎn)小事吵架了,有問題好好說,慢慢解決就行了?!?
男人馬上點(diǎn)頭:“你看看人家,長得漂亮,說話也明事理,不像你,長得丑,說話還這么沒分寸?!?
這話一出,兩人吵得更兇了,簡直不可開交。
“你要是這么情緒不穩(wěn)定,就別出來禍害人了!”男人看女人的神情滿是煩躁。
“你還敢嫌棄我?”
整個(gè)車廂里都充斥著兩人的吵架聲。
溫晚澄再也不敢勸架了,她擔(dān)心自己越勸,兩人吵得越厲害,估計(jì)那個(gè)女人也不希望聽到她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