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耀平瞳孔一縮,冷冷地問道,“小兄弟,到了這個時候,你還不想說真話嗎?”
這句話,說的威嚴(yán)十足。
下一句話,其實要說的是,如果你不想說,我們也不為難,告辭了!
只是,王耀平還想再給他一點時間,讓他再考慮一下。
因為他看的出來,此刻的秦墨,是真的無助,真的可憐,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。
喬紅波見狀,拉著秦墨走到一旁,低聲問道,“朋友,如果你信得過我,就把實情告訴我,我保證不告訴別人。”
“我如果想幫你,在江北市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兒?!?
之所以敢口出大,喬紅波并不是針對所有事這么說的,而是單指黑道這一塊。
畢竟,他的干爹可是老潘呢。
“有人想搶我們家家產(chǎn)?!鼻啬G訥地說道,“我原本在國外留學(xué),我爸出了點事兒,一群壞人盯上了我們家這塊肥肉?!?
“我現(xiàn)在是,房無一間,地?zé)o一壟,上無片瓦遮身,下無立錐之地,而他們?!鼻啬赶蛄?,剛剛那群人的方向,“卻想置我于死地!”
“你怎么不報警呀?”喬紅波納悶地問道。
“我,我不能。”秦墨搖了搖頭。
不能?
不能,和不敢,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。
難道他爹,是干了什么違法亂紀(jì)的事情,所以才被殺的嗎?
喬紅波挑了挑眉毛,語氣淡然地說道,“既然你有苦衷,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?!?
“你的事情,我管了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就去外面轉(zhuǎn)一圈,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,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?!?
喬紅波看出來了,即便是自已不管,王耀平也不會坐視不理的。
既然如此,那就干脆,這個好人讓我來當(dāng)吧。
這小子還是個海歸,想必是有點墨水的。
以后,說不準(zhǔn)能有大用呢。
秦墨聞聽此,噗通一下跪倒在地,“大哥,謝謝你。”
鼻子一酸,眼淚吧嗒吧嗒掉落下來。
回國之后,他飽受人間冷暖,嘗遍世態(tài)涼炎,如今終于有人肯為他說一句公道話,主持一下正義了。
別的不說,單說那個暴打自已的,那個叫黑桃的女人,功夫就極其了得。
像自已這樣魁梧的男人,三五個都近不得的她的身。
而偏偏這黑桃,又似乎特別聽眼前這位的話。
不僅與自已化干戈為玉帛,還要幫自已解決麻煩,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,可即便是這一跪,也不能表達(dá)自已心中的感激之情。
日后若有機(jī)會,自已一定肝腦涂地,報答于他。
“哭什么哭呀?!眴碳t波呵呵一笑,雙手將他攙扶起來,霸氣側(cè)漏地說道,“你現(xiàn)在就去,我們給你壓陣?!?
這群家伙,一個個都有武器的。
戰(zhàn)斗力如何,尚未可知。
況且,現(xiàn)在天色漆黑,以現(xiàn)在的情況來判斷,只能智取不能強(qiáng)攻!
既然他們是來找秦墨的,那就用秦墨當(dāng)這個魚餌,然后將這群小雜魚,一個個全都釣上來……。
秦墨見喬紅波說的,非常有底氣,于是重重地點了點頭,走出了小樹林。
看著眼前,漆黑的一片,秦墨心中暗想,據(jù)我剛剛觀察來看,沈光明那孫子,應(yīng)該沒有在這些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