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柳扶煙喝了那杯酒,又隨意交談了兩句。
顧塵風(fēng)剛要起身辭行。
“嗯……?”
他卻忽然感覺腦袋一陣暈眩。
伴隨著渾身難的燥熱,一種難以壓制的沖動。
不知何時,已自小腹蔓延開來。
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猛地看向那支龍口銜珠的酒壺。
那顆“圓珠”已經(jīng)被微微轉(zhuǎn)動,暗藏機(jī)關(guān)。
“柳掌房,這酒里……”
柳扶煙此時同樣目眩神迷,臉色緋紅,但她卻死死盯著顧塵風(fēng)。
“我到底該稱你葛先生,還是……顧塵風(fēng)?”
顧塵風(fēng)心頭一震,這女人果然是懷疑了。
他使勁甩頭,努力讓自己清醒。
“我自然是葛洪!”
柳扶煙嘴角一勾,卻露出嫵媚笑容。
“我不管你是葛洪還是顧塵風(fēng),今夜你騙不了我了。
上次在馬車?yán)铮阕屛抑羞^的毒,也讓你嘗嘗同樣的滋味?!?
“啊……?”
盡管已經(jīng)猜到,酒壺中有了什么東西。
聽到柳扶煙親口承認(rèn),顧塵風(fēng)還是難以置信。
以她的靈覺和神識,普通毒藥根本逃不出他的感應(yīng)。
可柳扶煙給他下的,卻是這種對身體并無損害的藥物。
而且是在顧塵風(fēng)擔(dān)心身份被看破,注意力分散的時候。
此類藥物,本就是刺激人體氣血,令人血脈膨脹,欲念暴漲。
似顧塵風(fēng)這種氣血之力,遠(yuǎn)超常人的體修。
一旦中招,反應(yīng)更是強(qiáng)烈。
他幾乎要壓制不住沸騰的氣血。
“柳掌房,你這是……何必呢?”
柳扶煙的目光中,也有著壓制不住的欲念浮動。
但她卻十分堅(jiān)定。
“葛先生,妾身自幼孤苦無依,如今所有擁有的一切,都是妾身拼盡全力,奮斗而來。
妾身知道,有些人,有些事。
一旦錯過,便是一輩子。
你是妾身此生遇到的,唯一動心的男子。
原本妾身是想,與你朝夕相處,水到渠成地在一起。
奈何先生突然要遠(yuǎn)行,妾身不想錯過,只能……如此了。
更何況,妾身至今還不知道你的真實(shí)身份,我不想留下遺憾?!?
不等顧塵風(fēng)多。
柳扶煙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,奮力起身,撞入顧塵風(fēng)懷抱。
“撲通……!”
顧塵風(fēng)居然被她撞倒在軟墊之上。
霎時間,軟玉溫香在懷,鼻息中滿是混著,淡淡酒意,甜膩誘人的芬芳。
一具火熱的嬌軀,徹底纏繞上了顧塵風(fēng),耳邊傳來柳扶煙,呵氣如蘭的聲音。
“要了我吧?!?
顧塵風(fēng)全身一震,如同一桶熱油澆灌在烈火。
他體內(nèi)的血液徹底沸騰,雙手用力地反摟住懷中嬌軀。
“你……真的不后悔?”顧塵的呼吸變得急促。
“不后悔,但……我要知道,你到底是誰!”柳扶煙咬牙,堅(jiān)定開口。
顧塵風(fēng)沒有語,只是身體骨骼響動,身軀變得健碩許多。
臉上肌肉一陣蠕動變幻,那張相貌平平的年輕面龐。
很快變得清秀俊逸了許多,輪廓清晰筆挺。
看到這張熟悉面龐的剎那,柳扶煙迷醉的眸光中,呆愣了一瞬,隨即亮起星光。
“果然是你這小冤家,難怪我一直感覺,你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息。
難怪自從你出現(xiàn),我就從未再見過顧家三少。
你這小家伙,把姐姐騙得好苦!”
柳扶煙語氣含嗔帶羞。
顧塵風(fēng)卻已經(jīng)徹底無法忍受,一雙火熱大手下滑,如烏云覆蓋山巒。
“小家伙,你……”
她下意識地又想用那稱呼,找回一絲主動權(quán),聲音卻帶著,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輕顫。
“好姐姐!”
顧塵風(fēng)的聲音因極度壓抑而沙啞。
“你點(diǎn)的火,要你自己來熄滅!”
“呼……!”
一陣怪風(fēng),吹滅了房中燭火。
房間內(nèi),只剩下粗重如風(fēng)箱鼓動的喘息,壓抑在唇齒間的嗚咽。
以及肉體力量碰撞間最原始、最隱晦的交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