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意思,就是想告訴你,我林東凡命大,沒死?!绷謻|凡冷冷地盯著呂易直那副惱怒的表情,語氣也變得越來越冷厲:“昨天在去看守所的路上,有人給我送了一份‘大禮’,我的保鏢身中兩槍,爽不爽?!”
”……!??!“
面對這種懟臉炮轟,呂易直臉上的怒容也越來越濃烈。
牙根一咬,連嘴唇都有些發(fā)白。
呂易直強裝鎮(zhèn)定,拿起前面那個裝有兩枚子的證物袋,怒不可遏地責(zé)問林東凡:“林東凡!你把這東西扔到我面前,你想干什么?!”
“又問我是什么意思,無不無聊?”
林東凡凝眸蹙眉,兩眼緊盯著呂易直,有那么一刻,真想一拳轟出去,不把這條老狗打入十八層地獄,難消心頭之恨。
可這是宋長庚的辦公室,不是黑道堂口,該忍的還是要忍。
林東凡冷然輕笑:“我就是想告訴各位領(lǐng)導(dǎo),我,林東凡!從成為反貪人的那一刻開啟,我便知道會成為無數(shù)人的眼中釘肉中刺!從南州到越州,想死我的死多如牛毛!然而,那樣怎樣?小爺又不是沒有滅過省部級!”
“……?。?!”
呂易直臉色鐵青,暗咬牙根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林東凡這話字字誅心,卻沒有直接指控,而是用極其辛辣的諷刺腔調(diào),將嫌疑牢牢地扣在呂易直頭上。
所謂“小爺又不是沒有滅過省部級”,無異于向呂易直宣戰(zhàn)。
不等呂易直組織好反擊詞。
宋長庚趁勢施壓:“老呂,林東凡同志是我省反貪局的局長,局長被人持槍襲擊,這可不是小事。這件事,極有可能跟林東凡同志當(dāng)前所調(diào)查的案件脫不了干系。而江琳是涉案人之一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必須立刻批準(zhǔn)逮捕?!?
“……?。。 ?
呂易直又一次啞然無語,今天來這,本意是想替江琳爭取取保候?qū)?,沒想到事情越弄越糟,竟惡化到了這種地步。
宋長庚又問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罡:“陳檢,說說你的看法?!?
陳罡瞧瞧呂易直忍怒無聲的臉色,又瞧瞧坐都不坐的林東凡。當(dāng)接觸到林東凡那冷利的目光時,陳罡瞬間就擺正了自已的位置,
陳罡硬著頭皮回道:“關(guān)于林東凡同志遇襲一事,確實影響惡劣,我贊成宋書記的主張,批準(zhǔn)逮捕?!?
這話一出,呂易直猶如喪家之犬,整個人面如死灰。
想殺的人沒殺掉!
保保的人保不??!
呂易直不禁悲問自已:“難道我呂易直的政治生命,真的走到的盡頭?真的要栽在林東凡的手里?不!……”
憤怒的情緒,在呂易直心里像失控的野獸一樣咆哮著。
呂易直緩緩頭頭,冷冷掃了宋長庚和陳罡一眼:“昨天襲擊林東凡同志的殺手,目前我們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?,F(xiàn)在將襲擊事件與醫(yī)療腐敗案捆綁在一起,作并案處理,是不是有點草率?”
昨天沒有抓到開槍的人,這是目前唯一的短板。
沒證據(jù),死無對證!
陳罡不敢回應(yīng)呂易直的質(zhì)問,把目光投向了宋長庚,宋長庚則把目光轉(zhuǎn)向了一派淡定之色的林東凡。
下一秒,凡爺驚炸了眾人的耳膜。
只聽到凡爺冷不丁地拋出一道約談指令:“呂副省,省里的事暫時不勞你費心!最高檢反貪局的彭處長,請你去談話!麻煩你跟我走一趟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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