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借這個機會,好好治一治欺善怕惡的村霸楊壽禮。
林東凡對柳紅說:“柳紅,你先跟簡思凝去處理傷口,這里的事交給我。從現在起,誰再欺負你,你直接給我打電話?!?
說著,林東凡遞了一張名片給柳紅。
柳紅向來都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,現在這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,自從青竹山爆發(fā)火災之后,那些當官的都想她死。
想不到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,居然還有人關心她的死活。
她看得出來,林東凡跟那些虛情假意的人不同。她也不知道林東凡替她強出頭會得罪多少人,她只知道林東凡是個值得信任的人。
“謝謝你……”
柳紅聲音哽咽,含著淚想下跪。
簡思凝立馬攙住了她的胳膊,柔聲勸道:“紅姐,別這樣,你這樣會讓我們林隊很難堪。走吧,我先帶你去診所。”
“嗯。”
柳紅擦了擦眼淚。
在轉身離開前,她又向林東凡深深地鞠了一躬,表示自己的感謝。
等柳紅走了之后。
林東凡目掃在場的各位,最后將目光定格在楊壽禮身上:“老匹夫,出手傷人!現在是你自己去派出所投案自首,還是要我報警來抓你?”
“我打了柳紅,你也打我我!”楊壽禮理直氣壯地瞪著林東凡:“你以為我怕你報警?派出所的人一來,你也跑不了!”
“法盲,我那叫制止犯罪!”
林東凡懶得多說廢話,當場撥通了110,說明這邊的情況。
這時李橫波也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,沖林東凡怒笑:“你給我的這一拳,也叫制止犯罪?好像不符合刑法第二十條的司法解釋?!?
“小李子,你是懂法的小李子。”林東凡笑拍李橫波的肩膀:“你是不是也想留個案底?”
“我什么也沒說,你請便?!?
聽到“案底”兩個字,李橫波當場認慫。
南州官場上的明爭暗斗,主要就是常務幫與政法系之間的斗爭。
李橫波曾是政法系的人,他當然懂法。
不僅懂法,他還知道司法的最終解釋權在誰手里。
他可不會傻到以卵擊石。
如果留下了案底,隨時都有可能被開除公職。相對于這個嚴重的后果,今天挨這一拳又算得了什么。
他現在主打的就是一個能屈能伸。
自從被踢出政法系的圈子之后,他一直在努力向白文韜靠近,想通過白文韜的渠道擠入常務幫的圈子。
為此,不管白文韜叫他做什么,他都沒拒絕過。
之前他帶著兩只土雞去醫(yī)院看望林東凡,說要冰釋前嫌,說想調回政法委辦公室當秘書,那都不是他的本意。
那是白文韜的安排。
姓白的希望他回政法委搞點小動作,把楚勁松拿下。
因此他才豁出臉皮去求林東凡,只是沒想到林東凡心有防備,最終令白文韜的計劃胎死于腹中。
現在他還沒有真正擠入常務幫的核心圈。
如果他出點什么事,白文韜肯定會把他當棄子一樣扔掉。眼下沒有誰會罩著他,他才不會傻到跟林東凡正面對抗。
“我再說明一下,剛才是柳紅揪著我的衣服不放,我沒辦法才把她撂倒在地上,由始至終,我沒動手打過她?!?
說著,李橫波拖張椅子在門口坐了下來,擺出一副局外人的樣子。
這時楊壽禮急得面紅耳赤:“李書記,照你這么一說,都是我的責任?之前說把柳紅拿下,送她去精神病院,那可是你的主意!”
“柳紅最近的情緒不太穩(wěn)定,我擔心她精神方面會出問題,所以我提議送她去醫(yī)院檢查一下,這有什么問題?”
李橫波點上一根煙。
又補充了一句:“我是說了類似于‘拿下她’這樣的話,但我沒說讓你揮扁擔打她,更沒叫你打她的腦袋?!?
“李書記,你這人怎么說翻臉就翻臉!”楊壽禮氣得火冒三丈。
林東凡看這兩家伙狗咬狗一嘴毛,忍不住戲笑,心想真是個自作孽不可活的老匹夫!就你這點智商還敢跟李橫波玩,白活六十年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