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開槍,我投降!”
話音剛落,砰的一聲槍響,剛舉起來的“白旗”被打飛。
嚇得陸瀚手一縮。
頓時有種說不出的心塞感,扯開嗓門便吼:“有病吧你們!你們是不是一伙假警察?老子是真想投降,繳槍不殺,沒聽過?”
“你也沒繳槍啊,先把槍扔出來?!逼顝d拿著喇叭回喊。
陸瀚回道:“看好了,我繳槍投降。”說著便將手里的槍扔了出去,但他不是隨手扔路邊,而是當磚頭使,用力扔向警車那邊。
就在警方抬頭望向拋空飛來的槍枝時。
陸瀚就地翻滾,迅速滾到了路邊的大樹后面,下一秒,人像在前面爬,子彈在后面追,慌得像倉皇出逃的四腳獸一樣。
“噢嗚!”
凄沉的痛叫聲在山墳響起。
左腿中槍。
越痛越不敢停,陸瀚一路瘋狂地往山下爬,直到脫離警車燈的照射范圍,這才躲在黑暗中喘上一口惡氣:“媽勒個巴子,幸好老子棋高一著,出門時帶了兩把槍!等老子抓到八九歲的小朋友,看老子怎么玩死你們這群狗日的!”
陰沉沉的夜幕下。
陸瀚一邊摸黑往山上爬,一邊壓低嗓門喊話:“韓兵,你他媽在哪?過來拉我一把,我腿中槍了……”
躲在前方的韓兵,笑了,笑得跟個奸侫叛徒似的。
但山上的楊青怒了,他帶著許悅和兩個孩子摸到了林東凡這邊,逮著林東凡一陣狂懟:“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?為什么給姓陸的支招?教悍匪綁架小朋友當人質(zhì),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性質(zhì)?你這是教唆犯罪!”
“二等功已經(jīng)在路上,就問你要,還是不要?”漆黑中的林東凡,嘴角浮泛出來的那絲笑容,無人可以看到。
大家只能看到香煙的星火,突然間明亮了許多。
說明林東凡這家伙爽歪歪地吸了口煙。
許悅?cè)崧暭氄Z地說:“林大哥這么做,也許另有深意。他的本意,肯定不是想教陸瀚怎么擺脫追捕?!?
“還是許老師善解人意。”林東凡笑道。
楊青一陣糾結:“關于二等功在路上的事……二等功雖好,但你拿許老師和兩個孤兒當誘餌,這事辦得不地道?!?
“地道是個什么玩意兒?老子玩的是天道?!绷謻|凡隨口笑談:“天意憐幽草,人間重晚晴,懂不懂這他娘的是幾個意思?現(xiàn)在,許老師和兩個孩子就在你我身邊,有咱倆保護,陸瀚來了又能咋滴?不過是自投羅網(wǎng)?!?
“你要這么說的話,似乎也沒毛病。”
楊青說完又犯起了迷糊。
滿腦子都在想著“天意憐幽草,人間重晚晴”是出自哪里,越想越遺憾,唐詩三百首,首首都不會,導致自已的裝逼空間無法打開。
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林東凡單方面裝逼。
楊青郁悶地用槍口捅了捅林東凡的:“滾吧,趕緊帶許老師和孩子去后面躲一躲,抓捕二等功的事,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?!?
“躲什么躲,就趴這看戲。”
林東凡一動不動地趴在墳丘上,沒打算挪窩。
等吸完手上這根煙。
林東凡又拿起大喇叭朝山下喊話:“山下那兩只沙雕,你們的老大陸大傻已經(jīng)被我活捉,你們懂不懂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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