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娟和劉教導(dǎo)員回去了。
虞晚晚也困了。
戰(zhàn)銘城今晚不回家,說是明天有訓(xùn)練演習(xí),他作為帶隊的,必須要和手底下的人,將明天要注意的情況,分析清楚。
反正虞晚晚不用等他睡覺就是了。
虞晚晚一覺睡到天亮。
鄭家人很晚都沒睡。
一家人蛐蛐鄭東,從他小時侯的事情說起。
各種貶低他。
鄭葉沒參與,她住在自已三平米的小隔間里,翻來覆去睡不著,想著二哥白天的話。
她其實發(fā)現(xiàn)了,二哥比上次回來,穿的好了不說。
他對象身上的衣服,她在商場見過,一件大衣都要七十塊,頂上普通人一個月工資。
他們怎么可能過得不好呢。
無非是爸媽和大哥他們一廂情愿。
鄭葉當(dāng)初也是上了高中的人,不笨。
但她得權(quán)衡利弊。
留在橡膠廠,雖說沒辦法轉(zhuǎn)正,但只要留著,她就餓不死。
可也只是餓不死。
她每個月的工資,要給家里人買這買那,菜錢要她出,侄子和侄女沒錢,也是找她要。
如果她離開……
鄭葉想了一晚上,最終在第二天,她去了車間主任那兒,提了離職的事情。
車間主任半句話沒挽留,因為他鄉(xiāng)下的侄女想進(jìn)城,這份臨時工工作,完全可以讓他侄女頂崗。
鄭葉用了一上午的時間,走完了全部流程。
又回家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,將自已這些年偷偷攢下來的錢,一張張的從家里各個角落找了出來。
不多,也就五十多塊。
但也足夠讓她有勇氣離開這個家了。
鄭葉跑路的事,鄭父和鄭母一直不知道。
等到了晚上沒人讓飯,孫子和孫女也沒人接放學(xué)。
家里人昨天換洗的衣服,還堆在盆里,沒人洗。
鄭母罵罵咧咧的找女兒。
江燕也是怪小姑子偷懶。
鄭華不用出聲,反正家里會有人罵他妹妹。
他只要等著就好。
可一直到了半夜,鄭葉都沒有出現(xiàn)。
到第二天,鄭父去廠里問,才知道鄭葉辭了工。
工作不要了,就連這個月的工資,也不要了。
至于去向,沒人知道。
“瘋了,瘋了,這死丫頭瘋了。誰讓她跑掉的?她跑了,家里的活兒誰干啊!”
鄭母又是一通咒罵。
只是,人都跑了,證件什么的,也沒留在家里。
鄭家人除了接受事實,也沒有別的辦法。
但鄭葉跑了,鄭家很快出現(xiàn)了問題。
成堆的家務(wù)沒人干,之前好的跟姐妹似的婆媳,也鬧起了矛盾。
鄭華和鄭父一如既往地想讓甩手掌柜,但家里沒人讓這個冤大頭了。
江燕和鄭華吵了一架,一個人跑回了娘家,鄭家一時間,更是亂上加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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