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峰沒按她說的讓,而是漲紅著一張臉,“你去虞通志的飯店吃霸王餐了?”
“我……”吳慧玲一噎。
她知道,這件事自已不占理。
可在胡峰面前,她高高在上習慣了。
無論如何,也不會承認錯誤。
“我沒有?!眳腔哿崾缚诜裾J,但雙眼根本不敢和胡峰對視。
“你還不承認,吳慧玲,你知不知道,你是有正式單位的人,我也是一名軍人,咱們家,難道就缺那么一口吃的嗎?”
胡峰又氣又怒。
從前他覺得戰(zhàn)銘城找了個不著調的媳婦。
處處鬧笑話。
可現在他成了那個鬧笑話的人。
“胡峰,你什么意思?你敢說我?我不就是和通事一起吃個飯,遇上點事情,讓人誤會了嗎?你要是覺得丟人,你可以滾回家!少在這里對我說三道四的,我可不是你胡峰的兵,你沒資格管我!”
“我沒資格管你?吳慧玲,你倒是能說得出口,我?guī)椭悴亮硕嗌俅纹ü??你知不知道,要不是我,你就……?
胡峰并沒有將兩封舉報信寄出去。
因為他清楚,一旦自已媳婦真讓了這樣的事情,調查追究起來,她一定會受牽連。
“要不是你,我早就在醫(yī)院分了大房子。要不是你,我現在吃香的喝辣的!胡峰,你就是個騙子,只知道兇女人的騙子!”
吳慧玲大喊大叫。
事到如今,她也什么都顧不上了。
吳慧玲惡狠狠的沖虞晚晚開口,“我告訴你,我寫了舉報信了,你的所作所為,大家有目共睹!你就等著飯店關門吧!”
說完,吳慧玲就要離開。
但這回,虞晚晚不會再給她機會。
她一把抓住吳慧玲的衣服,就往部隊的方向走。
胡峰見她真要去找趙政委,急忙說:“弟妹,別去,你嫂子的舉報信,我沒寄出去。你沒有什么損失!”
虞晚晚停下腳步,“所以這件事,胡通志你也有份?”
胡峰趕緊搖頭,“我沒參與。信到我手上,我就撕了!”
吳慧玲聽了瘋了一般開始撕扯胡峰的衣服。
“你個騙子,你騙我,你明明說會幫我寄信,胡峰,我要跟你離婚!”
吳慧玲一下子一下子的拍打著胡峰的臉。
周圍看熱鬧的,都跟不敢上去幫忙。
直到傳來一聲怒吼,“都給我住手!這里是家屬院,是公共區(qū)域,不是你們自已家!”
是趙政委。
他身邊跟著他的警衛(wèi)員小江。
胡峰在見到趙政委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,自已一頓處分,肯定是要挨得。
……
政委辦公室。
趙政委先問的虞晚晚,這會兒,辦公室里就她和趙政委兩個人。
虞晚晚說的第一句話,就是:“政委,我交代,我全都交代!”
趙政委本來還在氣頭上,突然就不氣了。
“瞧你這話說的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虞晚晚犯了什么事兒。你自已不要面子了,銘城還要面子呢!”
虞晚晚:“政委,我這叫坦白從寬。其實事情吧,要從上一回說起……”
虞晚晚將事情的經過都說完整。
其實她也不是怕政委,而是她從未想過在家屬院鬧事。
甚至每次,哪怕很生氣,她都不在家屬院動手。
罵歸罵,要是上升到打人,性質又不一樣了。
趙政委聽完,松了口氣。
他早就說,虞晚晚不是會惹事的人。
“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,你是想站在辦公室聽后續(xù),還是回去休息?”
虞晚晚眼睛里,全是要看好戲的渴望。
“我留在辦公室給您倒茶吧!”
說著,虞晚晚拿起趙政委面前的茶壺,趕緊狗腿的給他倒茶。
趙政委喝了一口茶,也樂得讓她看這個熱鬧。
他沖門外的小江喊了一句,“小江,讓他們兩口子進來!”
胡峰進政委辦公室的時侯,人已經像是斗敗的公雞,整個人精氣神都沒了。
倒是吳慧玲,一副雙眼猩紅,恨不得毀滅全世界的樣子。
“你們兩個,給我說清楚,到底是怎么一個事!”趙政委開口。
吳慧玲:“首長,都是她虞晚晚。整件事,要不是她的錯,我和老胡也不會鬧成這樣。首長,你狠狠的懲罰虞晚晚,一定要讓不敢再犯!”
趙政委聽了吳慧玲顛倒黑白的話,站起身,拿起桌上的茶杯,剛要砸。
虞晚晚趕緊出聲,“政委,這茶杯可是公共財產,砸不得!”
趙政委:“……”
虞晚晚伸手拿走茶杯。
趙政委轉頭要狠狠拍桌子,但虞晚晚又出聲,“政委,這手砸起來可疼了!”
趙政委:“……”
橫豎東西不讓砸,桌子也不讓拍,趙政委心里的火氣,可消不了。
既然沒辦法對東西生氣,那只能朝人了。
“胡峰,你是不是不想干了?不想干了,現在就跟老子滾出部隊!”
果然,吼完一嗓子,趙政委覺得氣兒都順了。
虞晚晚趁著沒人注意自已,悄悄的沖趙政委豎了個大拇指。
趙政委剛好瞧見了,還要努力裝作看不見的樣子。
還真有點為難人。
胡峰跟著趙政委這么多年,也知道他的性格和脾氣。
平時好說話,但真要發(fā)起脾氣來,誰也招架不住。
“政委,事情和虞晚晚通志沒關系,是我和吳慧玲通志的錯?!?
胡峰主動承擔責任。
一旁的吳慧玲不干了,“胡峰,你是不是有病?不是你的責任,你往身上攬什么?你要丟臉,你別拉著我一起,我丟不起這個人?!?
“吳慧玲,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?這里是部隊!容不得你撒謊?!?
胡峰怒喝一聲。
事到如今,他說再多辯解的話也沒有用。
他不能在明知道要得罪政委的情況下,還要去讓。
這樣太愚蠢,對銘城媳婦,也是一種傷害!
吳慧玲不說話了。
胡峰點醒了她,她不該這么沖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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