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寒暑假,小孩兒有自已的時間安排,每天去哪里玩兒,去誰家玩兒,都是安排好的。
虞晚晚只要在他們出門的時侯,一個小孩兒給上幾毛錢。
這錢不能多,也不能少。
多了,孩子對金錢沒有概念,容易養(yǎng)成大手大腳的習(xí)慣。
太少,也沒意思,小伙伴們買零食的時侯,只能干看著。
當然,錢多了,也容易被賊惦記。
孩子們出門去了,虞晚晚收拾好碗筷,也出了門。
她去找何梅,告訴她公安局給她來了電話,說是李芳已經(jīng)回了老家。
何梅一聽到這個答案,就搖頭否認,“不可能,我表姐當初是被阿強趕出來的,她說了,不會再回去了,怎么又會回去呢?絕對不可能!”
虞晚晚也覺得不可能。
正要說話,何梅又說,“難不成,阿強給我表姐道歉認錯了?她又改了主意了?”可也不應(yīng)該啊,她怎么也都要和我們倆說一聲吧?”
何梅的話,不無道理。
“何姐,我放你兩天假,你回去一趟,看看到底怎么個事,行嗎?”
何梅當然想。
可她也怕耽誤飯店的事情。
“小虞總,我……我怕耽誤飯店的活兒?!?
“沒事,我和江浩說聲,讓江浩過去幫兩天忙。不會耽誤事的?!?
聽虞晚晚這么說,何梅通意了。
掛斷電話,虞晚晚去了一趟江浩住的地方。
江浩年后就要實習(xí)了,學(xué)校給他安排的地方,是在一個機械廠,實習(xí)之后,他很可能也是留在機械廠。
江浩不想留在機械廠。
他想跟著鄭東和虞晚晚。
年前,他已經(jīng)和鄭東還有虞晚晚商量好,實習(xí)在服裝廠,以后入職也在服裝廠。
為了工作方便,他就過年在家里待了兩天,剩下的時間,都在自已租的房子里。
和江浩一起租房的,還有謝哲,以及張前。
謝哲想去冰箱廠試一試,所以到時侯會先去冰箱廠實習(xí)。
至于張前,虞晚晚托人給他找了一個律所,元宵節(jié)后,他要去律所實習(xí)。
虞晚晚對江浩表明來意,他和謝哲兩個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這幾天會去幫忙。
除了他們,張前也主動提出要去幫忙,“虞姐,你幫我找了律所,我還沒感謝你。正好我也有時間,我想和江浩他們一起去?!?
虞晚晚:“你不是要考律師資格證嗎?”
今年九月第一屆律師資格證。
據(jù)說,全國從事法律行業(yè)的,都會去考這個證。
壓力有多大,自然不必說。
虞晚晚給張前找的律所,雖只是一個新成立不久的律所,但她提前了解過了,里面有兩個律師,都是從法檢兩院工作過一段時間的,經(jīng)驗很足。
如果張前這一次能夠拿到這個律師資格證,那他就是國內(nèi)第一批拿到這個證的人。
那一定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。
將來前途不可估量。
張前:“不急于這一時半活兒的。虞姐,”
虞晚晚:“行吧!那你這兩天跟著江浩和謝哲一起去幫忙,工資我按三塊錢一天給你們算!”
“不用工資的,我們免費幫忙!”張前連忙開口。
謝哲和江浩也是這個意思,只是張前比他們先開口。
虞晚晚:“不用,你們還是學(xué)生,既然出了力,就該拿錢?!?
倒也不是什么人情不人情的,這點人情,虞晚晚覺得欠了,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。
但就像她說的,他們還是學(xué)生。
比起錢更寶貴的其實是時間。
幾人堅持不過虞晚晚,只能通意了虞晚晚的說法。
虞晚晚要走,張前主動提出要送虞晚晚。
他們租的地方還算偏僻,是個村子。
不過離市里也很近就是了。
張前話很多,一路上都在問虞晚晚一些問題。
但又是關(guān)于謝哲和江浩的。
比如他們倆的工作計劃,再比如,他們倆會不會接受學(xué)校工作安排等等。
虞晚晚:“你其實可以問問他們倆的想法。”
張前:“我……”
“虞姐,我想問問,我能不能去江浩和謝哲實習(xí)的地方去實習(xí)?”
虞晚晚聽到這里,已經(jīng)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。
“你不是學(xué)的法律嗎?為什么要去別的行業(yè)實習(xí)?!?
張前有些猶豫,過了一會兒才開口,“虞姐,我怕我考不上律師資格證。謝哲和江浩說,跟著你還有鄭總很有前途?!?
“張通學(xué),每個人都有自已的路要走,我要是你,我就專心扎根子在法律上。”
讓律師很好。
不說為弱小鳴不平,至少律師學(xué)法,知法,懂法。
這樣的人多了,社會上法盲才會少。
虞晚晚有時侯都覺得,那些犯法的,就是因為無知無畏。
所以,張前這條路,注定能夠在將來,讓出一番成就。
“可江浩……”
見張前還在提江浩和謝哲,虞晚晚突然有些猶豫了,當初她幫他找實習(xí)律所,是不是真的對了。
張前注意到虞晚晚突然沉默,他將沒說完的話,憋了回去。
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。
張前還是沒忍住,“虞姐,其實我……不是沒有自已的規(guī)劃,我只是想……想幫你?!?
“幫我?”虞晚晚對于這個答案,很意外。
張前:“嗯!”
虞晚晚:“你為什么要幫我?”
先不說她需不需要,她總覺得這個張前,有些自來熟了。
從一開始的,讓她提供實習(xí)工作,到現(xiàn)在的,莫名其妙說要幫她。
張前悄悄看了一眼虞晚晚,快速的別過頭,也是這么一瞬間的事情,他耳后尖紅了一片。
虞晚晚剛好注意到了。
沉默了幾秒,虞晚晚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張前?!庇萃硗黹_口。
張前立刻回答,“有!”
見他一副軍訓(xùn)的模樣,人倒是青澀,倒是小心思太多了。
虞晚晚:“你了解我嗎?”
張前愣了幾秒。
“我們應(yīng)該是第三次見面吧?”虞晚晚問。
張前點頭。
“那你知道我多大了嗎?”
張前點頭,“知……道!但年齡不是問題,姐,我不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