紡織廠經(jīng)過大面積的清掃和消毒之后,情況好了很多。
虞晚晚和鄭東讓大伙兒放了假。
他們也關(guān)了廠門,打算離開。
虞晚晚剛關(guān)上廠門,背后就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嗓音。
“晚……晚……你是晚晚。”
虞晚晚猝不及防的,沒什么準(zhǔn)備,一轉(zhuǎn)身,就見到了虞志森。
她的親爹。
這是虞晚晚自從父母離婚之后,第一次見到虞志森。
明明是五十多的年紀(jì),虞志森記頭的白發(fā),和虞晚晚記憶中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男人有些出入。
而虞志森,就這么定定的看著虞晚晚。
眼眶有些發(fā)紅,喉嚨有些酸澀,雙手不停的顫抖著。
虞志森本來是想紡織廠的負(fù)責(zé)人談話的,最近這段時間,紡織廠跟天天都有死老鼠一樣,臭氣熏天。
華一機(jī)械廠的職工們,早就受不了,一個個只要在附近走動,都跟吃了屎一樣難受。
只是虞志森沒想到,他竟然會見到虞晚晚,他的女兒。
他不是在讓烤鴨生意嗎?
怎么來了紡織廠?
她身上,是不是又發(fā)生了其他事情?
虞志森不知道,他就這么看著虞晚晚,一片舐犢情深。
然而,虞晚晚只是皺了皺眉,語氣冷漠又疏離,“你有什么事嗎?”
虞志森愣在當(dāng)場。
他沒想到,記憶中會大聲喊自已爸爸的女兒,有一天會對自已這么冷漠。
虞志森沒忍住,張了張嘴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虞晚晚看向身邊的鄭東,“沒什么事,走吧!”
鄭東看看虞晚晚,又看看面前的老頭。
他覺得這兩人之間,應(yīng)該有挺深的羈絆。
聰明的鄭東,沒有選擇這個時侯回答。
他跟著虞晚晚快步離開。
虞晚晚越走越快,最后是鄭東這個男人差點都跟不上。
“小虞姐,你怎么了?干嘛走這么快?”鄭東氣喘吁吁的。
虞晚晚走了很遠(yuǎn),一直到覺得虞志森不可能再看到她了,她才停下腳步。
虞晚晚擠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,“完了,我忘了車子停廠子外面了!我們可能要走回去了。”
鄭東:“沒多麻煩的事兒,我回去騎車子!”
虞晚晚張了張嘴,不想讓鄭東去,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。
鄭東重新回到紡織廠外面,那老頭還在。
他騎著三輪車要走,老頭叫住他。
“小通志……晚晚,她……她沒事吧?”
鄭東看了一眼老頭,“我為什么要告訴你?我都不認(rèn)識你!”
虞志森臉一僵。
“我……我是……”
“行了,我沒那么多時間和你耗。大爺,我先走了??!”
說著,鄭東一屁股坐在了三輪車坐板上,剛要離開,虞志森叫住他,“等等,你是這紡織廠的職工嗎?”
鄭東理了理自已的衣領(lǐng),“你看我像紡織工人嗎?”
自然不像的。
鄭東身上有著常人沒有的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