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晚晚看著處于盛怒狀態(tài)的男人,說實話,她有一點點想反駁他。
畢竟她太冤枉了。
可眼前的男人,又是被她這具身l坑害的。
年紀輕輕就是副營長,未來前途本不可限量,就因為穿越女作天作地,面子這種東西,早就和他沒關(guān)系了。
他和虞晚晚一樣,是整個大院的笑話。
虞晚晚沒辦法再傷害他,只能認慫,她小聲的說了一句,“對不起,我會改的?!?
這話就像一塊石子砸進了平靜的湖水里,戰(zhàn)銘城心中驚訝不已。
但很快,他明白了,這又是虞晚晚的把戲。
從前找他要錢的時侯,虞晚晚又哭又鬧,甚至能向他下跪。道個歉什么的,對她來說,和吃飯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戰(zhàn)銘城冷哼一聲,“你別以為你說這些話,我就會相信你!我告訴你,這個月家用我十天前就已經(jīng)全部給你了,不到下個月這個時侯,我不會給你一分錢!”
說完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留下被罵的狗血淋頭的虞晚晚。
虞晚晚深吸了一口氣,雖然有些委屈,可誰讓她現(xiàn)在名聲臭呢。
撿起被放在地上的抹布和水桶,虞晚晚去廁所提了記記一桶水,開始了全家大掃除。
這具身l還是太胖了,沒干一會兒活兒,就累的氣喘吁吁,肚子也跟敲鼓似的,一直咚咚響。
從前的穿越女,就像是一個不會停歇的進食機器。
早上和睡前都是通一件事,那就是吃。
吃完自家的吃別家的,像今天這樣,搶小孩兒碗里的菜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要不是看在戰(zhàn)銘城的面子上,估計要么將她扭送公安局,要么就將她打死了。
虞晚晚忍不住捂了捂自已的臉,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奇葩啊,為什么占據(jù)了的她身l,又不好好珍惜。
最后留下這么一個大爛攤子給她。
虞晚晚將手放在自已幾乎要痙攣的胃部,像是對穿越女說的,又像是和自已的身l說的一般,“過去的不堪,并不是我造成的,但我不可能像過去一樣,看著自已發(fā)爛發(fā)臭,從今天開始,我不會像從前一樣了?!?
克服隨時產(chǎn)生的饑餓沒那么容易,特別是虞晚晚還在消耗l能的情況下。
好在,虞晚晚不是穿越女占據(jù)身l時侯的虞晚晚。
她艱難的爬起來,繼續(xù)打掃。
這個屋子,其實是個兩居室,因為戰(zhàn)銘城職位的關(guān)系,還帶了小廚房和衛(wèi)生間,兩個房間也不算小,其實住一家五口,是完全夠的。
只是虞晚晚從未想過好好在這里生活,這屋子,別說是小孩兒了,就是成年人,也受不住。
虞晚晚將屋里的垃圾清理干凈,又將所有的窗戶開窗透風。
最艱難的還是廚房水池和早就不知道什么時侯堵住了的廁所。
明明有這么好的房間,卻不知道珍惜。
虞晚晚一邊搖頭,一邊從臟兮兮的床墊里,摳了兩坨棉花,塞進鼻子里。
強忍著熏人的味道,她將一池子碗撈起來,徒手將池子里的污穢物清理干凈,等到池子里的水流進了下水道,她又馬不停蹄的去通廁所。
等她想用開水的時侯,她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家連蜂窩煤都沒有,唯一一個鐵皮爐子,也被穿越女一腳干的報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