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知知沒再糾結(jié)這個(gè)問題,抬手遞出一顆流光內(nèi)蘊(yùn)的珠子。
“這是通訊器?!?
“比常用的傳音玉簡、傳音玉都要高級得多。我能看到你們世界的畫面,靠的也是它?!?
“此物進(jìn)入你的腦海以后,我們就可以直接語音聯(lián)系,我也就不會再‘偷窺’你那邊的情形了。你若有事,也可隨時(shí)用它喚我。”
云知知簡單解釋完。
歸寧甫眼中掠過一絲興味,他略一抬手,那珠子便輕飄飄落入他掌心。
珠子與他肌膚相觸的剎那,竟化作一道流光,倏地沒入他眉心。
歸寧甫神色一怔。
隨即,又恢復(fù)從容,語氣中卻難掩詫異,“我竟能感知到你這一方交易所!”
云知知嫣然一笑,“那再好不過,往后聯(lián)絡(luò)就方便多了。請坐——”
她伸手示意一旁的沙發(fā)。
經(jīng)過兩次交易,歸寧甫對云知知已添了幾分信任。他依走向那張單人沙發(fā),姿態(tài)端方地坐下。
可剛一落座,坐墊出乎意料的柔軟,便將他輕輕包裹。
他身形微僵,瞬間就想站起來,卻又強(qiáng)自按捺住了。
他堂堂真人,怎么可以讓出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
鎮(zhèn)靜!
他整了整衣袍,正襟危坐,這才開口,“我要的靈植和傳音玉呢?”
云知知在他對面的沙發(fā)上坐下,笑吟吟道,“真人莫急。有幾樣?xùn)|西,想先請您掌掌眼?!?
歸寧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云知知將從墨元戟那里得來的東西拿了出來,包括法器、靈石和書籍,唯獨(dú)沒有展示那七枚儲物戒。
那七枚戒指,她打算先交給蘇澈研究。
而且,就算要推銷儲物戒,肯定也是先推銷蘇澈他們世界的儲物戒。蘇澈世界的儲物戒,貨源充足,且穩(wěn)定。
歸寧甫的目光,瞬間就被流光照空輪所吸引,他瞳孔驟縮,幾乎是疾探出手,一把將那法器攫入掌中!
什么從容氣度、高深風(fēng)范,此刻蕩然無存。
他聲音微顫,帶著難以置信,“時(shí)空屬性的……極品法器!你這兒怎會有這等寶物?”
他也不是真的想問云知知。
不待云知知回答,他又緊接著道,“本座要換這件法器!你想要什么,盡管開口!”
云知知有些震驚于歸寧甫的反應(yīng)。
這東西……在墨元戟口中,明明不太中用的樣子。而且,既然原主人有此法器,卻還死于墨元戟之手,說明……此物也不太厲害。
可看歸寧甫這震驚的樣子,似乎此物非凡。
云知知心念一轉(zhuǎn),試探著開口,“我倒是有想要的東西,不知道玉霽真人,愿不愿意給……”
聽云知知說得這般鄭重。
歸寧甫激動(dòng)的心,也稍稍平復(fù)了一些,他沉聲問道,“你想要什么!”
云知知輕輕吐出兩個(gè)字,“靈脈?!?
歸寧甫渾身一震,眸色陡然轉(zhuǎn)深,微微瞇起了眼。
方才的激動(dòng)之色褪得干干凈凈,蕩然無存。
他緩緩坐回去,聲音冷了下來,“你可知,靈脈乃一宗之根基,關(guān)系著整個(gè)宗門弟子的修行,你張口便要靈脈,是想毀我宗門傳承?哼!法器雖好,也不足以與我一宗根基相提并論!”
見歸寧甫似乎生氣了。
云知知連忙笑道,“真人別生氣啊。我也只是隨口一問。我一個(gè)小小修士,哪懂得靈脈對宗門如此重要……”
其實(shí),她心里想的是:我哪知道你們宗門就一條靈脈。
“是嗎?你不懂靈脈重要,那你的靈力又從何而來?”歸寧甫語氣中帶上審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