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黃曬太陽曬得好好的,被這么一吼,委屈的站了起來,進了自己的小房子。這是這幾天周越深弄得小木狗窩。因為老是有人帶著狗過來,怕打架。所以才會這樣。女人看到大黃比自己還大的身形,也是嚇懵了。她沒見過這么大的狗。顯然在報道上,她只看見了大黃的英勇和帥氣。這會兒才意識自家的博美和大黃一點都不搭。別人是身高差,他們是大人和奶娃的區(qū)別。她想著司念一直拒絕,這會兒也是尷尬的臉通紅,忙抱著自家狗走了。苗春華跟進來問道:“這是怎么了?”“大黃出名了,好多人說要配種?!薄皢眩遣煌?,大黃這春天來了?”苗春華之前來過一次,倒是不怕這狗。要不是大黃,她的限量版包包和證件就被偷走了。她當時就覺著大黃帥氣的很。這會兒大黃這么受歡迎,她還覺得挺驕傲。司念無奈道:“苗姐,你怎么來了?”苗春華收回調(diào)侃的笑容,道:“我剛忙完就聽說了這邊發(fā)生的事情,沒想到居然會這樣,嚇到你了吧?”她都聽說了,那兇手就在司念家旁邊。本來老陳以為,這套房子位置好,雖然這個胡同里面有兇殺案,但是隔得又不是很近,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所以才會把這套房子賣給他們??烧l想到竟然陰差陽錯的,就住在了真正的兇手隔壁。這換誰知道了,都怕是嚇得不得了了。沒找老陳麻煩,已經(jīng)算好了。她自然要過來探望一番的。這會兒手里還提著幾個袋子,遞給司念,“這是我去香港回來順手給你買的,一個包包,你看看喜不喜歡。也當是我們老陳做事不妥當給你們的歉禮。”司念看那袋子,就知道是香奈兒的牌子的包包。立即拒絕道:“要求是我們提的,這個位置讀書做事都很方便,我們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,再說陳老板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內(nèi)情,怎么能怪他呢?”當初買這十幾套四合院的時候,陳老板還因為周越深的關(guān)系,虧本賣給他的。自己也是虧了不少錢。加上司念是知道未來行情的,這種好事,她都是偷著樂。哪里還好意思收人家的禮物。苗春華道:“你還跟我客氣,咱們什么關(guān)系啊,上一次你家大黃幫我抓到小偷的事兒,我都沒來得及報答你們呢,你要是不收,以后我都不好意思來你家了?!闭f完,她又從袋子里掏啊掏的,“對了,我還給大黃買了件衣服,不知道合不合身?!彼_衣服,遞給司念,司念看了一眼,……lv的?!啊睂嵲捳f,在未來她都穿不起這個牌子。當然,現(xiàn)在她也舍不得穿。誰曾想,她家的狗都穿上了自己還穿不起?!绱喝A知道周家還有幾個孩子,所以也不只是給大黃買了,只是幾個孩子不太了解,所以給他們買的是一些玩具。兩人進了屋子聊天。苗春華喝著司念泡的花茶,老神在在的道:“老陳很開心,說那邊那房子不是兇宅,總算是能賣出去了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他手上居然還留著這么一套房子,還好他有點良心,沒有把那套房子也賣給你們,就自己留著了。”“說不定以后能拆了啥的,還能回點兒本?!薄安贿^我想著既然案件破了,那這套房子是不是也能用了?雖然不能住人,但別的也不是不可以,我想來問問你的建議,你覺得弄個什么好?”司念想了一會兒,雖然這個傳聞是沒了,但是死過人的房子肯定是不能住人的,確實是留著也浪費,于是她道:“我倒是覺得可以弄個廟吧,我發(fā)現(xiàn)大家都挺信這些的,弄個廟壓一壓,燒點香火,大家就不會害怕了。”苗春華本來就比較信這些,一聽這話,頓時眼睛一亮:“哎,我怎么沒想到呢,這個想法好,以后我就不用大老遠的跑別的寺廟了?!泵绱喝A一有想法就坐不住,一口喝完茶就忙告辭研究怎么建廟了。司念本來想著,這件lv的衣服大黃應(yīng)該穿不上。誰知道大黃沒多久,居然因為太熱,得了皮膚病了。司念帶去醫(yī)院,大黃因為毛發(fā)太旺盛,噴藥麻煩,所以醫(yī)生給它剃了個干凈。這會兒只剩腦袋上和尾巴尖尖還有毛,像是一頭獅子。但看起來也很
搞笑。司念萬分心疼的給它套上那件lv。大黃也是穿上名牌的狗了。時間過得飛快,大黃長出毛已經(jīng)是好一個多月后了。天氣總算是涼快不少。京市的秋天特別漂亮,秋風瑟瑟,發(fā)黃的楓葉有人臉盆子那么大,楓葉被吹落一地,映襯這老舊的胡同,漂亮的像是一幅畫。之前寡婦房子已經(jīng)被拆了,現(xiàn)在正在建廟。苗春華是那種說干就干的人。換做以前,打擊封建迷信的時候,干這種事肯定是不能被批準的。但是現(xiàn)在改革開放之后,倒是各方面都放開了,大家也不會因為害怕,而連燒個香都不敢。當然,最重要的還是鈔能力有權(quán)利。只要這些條件都有,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周越深現(xiàn)在的工作去談合同,開會,應(yīng)酬比較多。司念這才想到一個問題,一般應(yīng)酬或者是參加什么宴會,都要帶個女伴。起碼在未來,她那些同事,就算是沒有都要去租一個給自己撐場面。但周越深卻沒有提過這件事。司念正琢磨著老男人是什么意思呢。周越深回來就莫名其妙的問她想不想跳舞。司念對跳舞倒是沒有什么興趣,但她忽然想起上個月這個男人情濃的時候問她會不會跳舞的事情。不免多了幾分興趣:“你問這個干嘛?”周越深頓了頓,說:“有個宴會,如果你想跳舞,我可以帶你去?!彼@一個月都參加了七八場宴會了。常常都有人問他為什么不帶女伴。起初周越深是因為第一次接觸,所以并沒有放心上。后來知道司念會跳舞之后,他倒是想過,但是又想著她還要上學(xué),晚上又和自己應(yīng)酬,會累。于是就沒提。今兒個老陳和她妻子特意叫他帶司念過去玩。才想著來問問她想不想去跳舞。“哦,現(xiàn)在才叫?那之前你都是跟誰跳的?”司念若有所思的望著他。周越深頓了頓,低聲道:“沒有?!彼灸睿骸皼]有什么?”周越深:“沒有和別人跳過?!彼灸钐裘?,“那之前你參加的宴會,都沒人叫你?”周越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。司念疑惑: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周越深道:“我不認識她們,所以拒絕了?!彼灸蠲掳偷溃骸芭叮且馑季褪钦J識就可以跳嗎?”周越深:“.......”有種說什么都是錯的感覺。司念看他啞然,也沒再調(diào)侃他,好奇的問:“你叫我去跳舞,可是你會跳舞嗎?”她倒是有些驚訝,周越深雖然比較細心,但到底是鄉(xiāng)下長大的,應(yīng)該不會這些東西才對。誰料周越深卻道:“會?!彼灸铙@訝了:“你什么時候?qū)W的?”周越深細想一會兒,眉頭皺了皺,似乎并不是什么很好的記憶,低聲道:“以前部隊掃盲的時候,經(jīng)常會開一些聯(lián)誼晚會,很多人都去跳舞?!彼灸盥犕?,頓時心里酸酸的。哦,嘴上說拒絕了別人,實際是早就吃過更好的了。好好好,是她小瞧他了?!芭秪”她拉長了聲音?!霸瓉硎窃缇蛯W(xué)過了啊,我還說你不會的話,我教你呢。”周越深老實道:“于東教的不好,我可以重學(xué)一次?!彼灸盥犕辏詾樽约郝犲e了,不確定的問:“于東教你的?你還特意讓他教你,難道是想在哪個女孩子面前表現(xiàn)特意學(xué)?”周越深一臉無奈的望著她:“自然不是?!彼灸钇擦似沧?,“那是什么?”周越深抿了抿唇,停頓了一會,才道:“于東跪著求我學(xué)的?!碑敃r他很不愿意的,但是于東哭著求他,加上錢給的到位,那會兒周越深也確實是窮,聽說這這事兒自然愿意幫忙。反正本來當時他的名聲就很不好了,他也不在意這些。于東當時被一個女人纏著,似乎是因為家里逼婚,所以才跑到部隊躲避的,誰知道那女人追了過去。當時周越深又因為很少和女人接觸,傳出了一些不太好的緋聞,比如關(guān)于同室友說怕他,以至于被分到單人宿舍的原因。導(dǎo)致很多人認為他的傾向不對。于是于東為了讓那什么未婚妻死了心,所以才會求他幫忙跳舞。之后對方以為他也是那個傾向,氣跑了。于東當時腳都被他踩腫了,休息了兩個星期才好。
遠在千里之外的于東打了兩個噴嚏。頓時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。他剛將愛心盒飯打包好,正想騎著自行車去給傅芊芊送自己最新研究的盒飯午餐。結(jié)果一出門,就被一個女人攔住了。對方怒目而視,“于東,你這個騙子,你不是說你喜歡男人嗎!”于東:“......”再說京市這邊。司念聽說了于東和周越深居然還有這么一遭過去,笑的是眼淚都出來了?!澳阋郧熬尤皇沁@樣一個人?為了錢節(jié)操都不要了?”周越深以前覺得沒什么,但是這會兒回憶起來,卻也覺得礙眼。見司念笑的這么開心,他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。這完全就是黑歷史。如果不是為了和司念解釋自己的清白,他根本不想提起這種事。司念還笑的這么開心。周越深掐著她的腰,嗓音帶了幾分危險,“很好笑?”司念一遍擦著笑出來的眼淚,一邊說:“不好笑,不好笑?!敝茉缴睿骸?.....”“晚上在收拾你?!奔热凰矔?,自然也不用學(xué)了。司念想著頭一回和男人去參加宴會,自然也得打扮一下,不能給他丟了面子。她以前上班的時候,公司也時常會舉辦一些宴會。不過她那會兒并不喜歡跳舞,懂倒是懂一些的。這會兒上樓就去翻自己的裙子,既不能太突兀,也不能太幼稚。最終她挑選了一件開叉式的旗袍。顏色是淺色,貼身的設(shè)計卻又不會很緊,穿著很舒服。而且也不露,顯得很溫婉大氣。司念穿上,又給自己盤了個頭發(fā)。稍微加個珍珠耳環(huán)和珍珠項鏈,搭配就很精致好看了。她很少穿高跟鞋,但這個場面還是要高跟鞋才能撐得起來。選了一雙淺色系的高跟鞋搭配。人雖然成熟了幾分,但并不顯老。氣質(zhì)反而很溫婉動人。司念還給自己畫了個淡妝。妝容淡,口紅顏色就要深,顯得皮膚很好有起色,又不讓人覺得濃妝艷抹。司念提著包下樓的時候,幾個孩子都看呆了?!皨寢?,你要出門嗎?”“媽媽,你今天真好看!”司念笑著捏了捏幾個孩子的臉,“今天好看,其他天就不好看了?”“其他天也好看,今天不一樣的好看?!毙±隙M力的形容著。司念哈哈大笑。周越深也換上西裝,手上托著外套。領(lǐng)口的扣子解開幾顆,露出半截古銅色的肌膚。司念站在他旁邊,更顯的白的發(fā)光了。司念覺得,找對象就要找這種,比自己黑,顯白的。她一站在周越深旁邊,她就覺得自己的皮膚真嫩??粗茉缴钜捕⒅约海凵耖W過驚艷之色,她還做作的轉(zhuǎn)了一圈,問:“怎么樣,撐得起場子不?”周越深其實挺擔心司念穿她那些明艷驚人又性感的裙子的。因為那種場合,很多人的眼神總是流連女人身上。讓人反感。所以他一邊擔心,又不敢提出建議。這會兒看她穿著如此溫婉卻又不失氣質(zhì)。心里的擔心一下松了?!昂苊?,念念,很適合你。”司念揚起笑容,朝他伸手:“那周先生,請吧?!敝茉缴钐郑c她十指相扣。這次的宴會在京市最大的酒店舉辦。算是這個年代的頂奢酒店了。兩人過去的時候,已經(jīng)人很多了。陳南和苗春華在門口接待客人。司念才知道,今天是陳南公司一周年紀念日??匆娝齺砹?,苗春華立即和她打招呼?!懊米?,快來,我還擔心你不來呢,小周說你不喜歡這種場合?!彼灸顚擂涡πΓ≈芸蓻]跟她說過這事呢。她掉頭看身旁的男人,“是啊,我家小周擔心我學(xué)習(xí)繁忙,所以都沒怎么提過?!北唤辛诵≈艿闹茉缴睿骸?....”這時候,穿著一身紅色禮服,燙著大波浪卷的秘書走了過來。“周總,您來了。”說著,就要幫他拿外套。司念掃了一眼。周越深微微頷首,沒給她:“現(xiàn)在是工作之外的時間,陳秘書你可以自由活動,不用找我。”陳密頓了頓,這才注意到和苗春華說話的司念。她倒也不尷尬,禮貌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,先離開了。司念收回目光。苗春華卻忍不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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