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崔浪的眸子都緩緩瞇起來。
他也不是白癡。
他并沒有直接去找玄墨的麻煩,就是為了先試探對方一下。
在搞清楚對方的身份背景之后,再決定是否出手。
免得踢到自己都得罪不起的鐵板上。
這并不是慫。
而是謹慎小心。
畢竟前車之鑒擎天就擺在面前。
因為擎天非要和李莫玄搶奪女人,結(jié)果原本前途無量的北岳神山第一天驕,就那樣被人干掉,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。
而現(xiàn)在。
玄墨在明知道他就在這里,還表現(xiàn)出明確敵意的情況下。
玄墨還敢孤身前來。
那不是傻,就是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。
以玄墨先前表現(xiàn)出的實力,很顯然對方不是傻子。
那便是底氣十足了。
可對方究竟是什么背景?竟然絲毫不將他北岳神山少主放在眼里?
崔浪心中越是捉摸分析,就越是忌憚。
杜衡看著迎面朝著他們走來的玄墨,他打算探查玄墨的底細。
但是哪怕是他施展出東洲神山的探查秘術(shù),卻依舊被一層濃郁的法則氣息屏蔽。
他不由低聲提醒崔浪:
“崔浪兄,此人深不可測,千萬小心……”
長孫揚音美眸好奇地打量玄塵一番:
“他就是玄墨?”
她似乎產(chǎn)生了些許的錯覺。
忽然感覺面前的男人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。
畢竟李莫玄只是單純的隱藏了樣貌,對于身材和氣質(zhì)卻并無變化。
長孫揚音身邊的西巖神閣老祖很是凝重的小聲提醒:
“大小姐千萬小心,此人深不可測,無法探查?!?
長孫揚音頓時心頭一驚。
深不可測,無法探查?
這八個字意味著哪怕是凝聚無上仙體,半仙至尊的神閣老祖都無法探查對方的底細。
那么面前的這個男人得有多強的實力?
看上去還這般年輕。
到底是何方勢力培養(yǎng)出的逆天天驕?
萬般絕望的楊虎看到玄墨到場,再度浮現(xiàn)出希望的光芒,趕緊驚呼求救:
“玄墨……玄墨前輩,救我們啊,求求你了,救救我老婆孩子吧?!?
躺在地上,無比痛苦,身下全是鮮血的陳晶晶面色慘白,已經(jīng)虛弱得無法發(fā)出聲音了。
不過可以看得出來,陳晶晶也在求救。
畢竟能活著,誰都不想去死。
李莫玄毫無任何表情變化的來到現(xiàn)場,掃視全場修士。
那淡漠深邃的眸光最后落在崔浪的身上,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:
“放人!”
就這兩個字。
在場所有人都體會到這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命令口吻。
不允許任何人的執(zhí)意。
如果崔浪敢不服從。
那么下一刻,崔浪就要從這個世界上徹底蒸發(fā)。
實在是太囂張猖狂了。
這位可是堂堂北岳神山新任少主。
聲名顯赫,以無數(shù)強悍恐怖戰(zhàn)績一路走來,振興北岳神山的未來至尊。
他玄墨充其量不過就是個有點實力的后輩而已。
他怎么敢用這種語氣命令崔浪的?
在場眾人頓時頭皮發(fā)麻,不敢想象。
崔浪毫無任何神態(tài)變化,甚至嘴角還帶著戲謔的笑意:
“我要是不放,又當如何?”
李莫玄看都不敢對方,低垂眼瞼,若無其事道:
“只給你三秒,若不放?那便試試!”
-->>崔浪臉上的戲謔笑容瞬間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含義,眸中火光洶涌,他直勾勾盯著李莫玄,冷冷說道:
“不過就是兩只螻蟻罷了,你似乎很在意他們?”
“不過兩只螻蟻,殺便殺了,但你卻非要牽扯我的名字?!?
“你的本意不就是挑釁于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