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臣愕然,這可不只是耍橫,是要端了人家老窩!
而且如今武力強橫的攝政王不在,誰能接得?。?
花芷卻仿佛無所覺,繼續(xù)道:“去的人貴精不貴多,直接撂了他們的國主就是,國主都沒了,無論他們對大慶有怎樣的好胃口都會先亂起來,到時再有新峪關(guān)響應(yīng),兩方夾擊之下炎國未必拿不下來。”
順著花芷這個思路去想,一眾老少臣子竟覺得這個主意真是……好極了!
大國有大國的尊嚴,炎國如此彈丸之地竟敢肖想大慶,一眾老少臣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尋思著要怎么收拾他們,花芷的這個主意可謂撓到了他們的癢癢肉,怎么想怎么合心意。
只是仍有難題擺在眼前,定國公敲了敲沙盤邊沿,“誰去?”
花芷垂下視線,此事就不是她能說的了,她現(xiàn)在要想的是怎么把這事落實得更完善,炎國不足為慮,她擔(dān)心的是朝麗摻了多少人在其中,應(yīng)該也不會很多才對,朝麗族的后招必然不在這里。
“我去如何?”
聲音太過熟悉,花芷猛的轉(zhuǎn)過身去,芍藥緩緩走近,她張了張嘴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其實什么都說不了,她記得芍藥曾說過,她要做大慶的第一個女將軍。
芍藥一如往常般的蹭了蹭花花,看著眾臣的眼光卻犀利無比,“我是晏哥教出來的,論身手不敢說最好,可我擅毒?!?
無人說話,既是無話可說又覺羞愧,偌大個大慶如今竟是要靠女人來撐起嗎?可若不應(yīng)……他們想不出還有誰能比擅毒的芍藥更好的完成這個任務(wù)。
芍藥也懶得理會那些人,閉上嘴不拿她是女人說事她就已經(jīng)很意外了,她直接向太子道:“我需要帶走七宿司一半的人手?!?
太子定定的看著她,“人手都可以給你,可是……你確定要去?”
“我不去,誰去?”
太子無以對,不起戰(zhàn)事不知道大慶缺武將竟缺到了這等程度,除了攝政王,竟是連一個能擔(dān)事的都找不出來。
他稍做考慮,示意其他人先行退出偏殿,只
留下太傅和定國公。
“此計是太傅提出,不知太傅做何想?”
“七宿司一半的人手不夠?!被ㄜ菩闹醒杆僮龀鰴?quán)衡,決斷做得比誰都快,“可將世子府的人手也帶走一半?!?
“可芍藥一直是跟著世子,從不曾自己處事,如此大的重擔(dān)本宮擔(dān)心她是否能擔(dān)得起?!?
“殿下,您小看人了,芍藥平日里是任性且不愛擔(dān)事,但那不代表她就擔(dān)不起事,而且她膽子大,身上那股狠勁是他人少有的,此事交給她臣倒覺得有成的可能,若交給其他人,不瞞殿下,臣信不過?!?
太子還是滿腹擔(dān)憂,“可她手頭上的功夫確實差了一籌。”
“殿下,優(yōu)柔寡斷乃為君者之大忌?!被ㄜ凄嵵靥嵝阎奶訉W(xué)生,“既然已沒有更好的選擇,事情一旦定下就該想的是怎么做好它完善它,盡可能的讓此事得到一個更好的結(jié)果,猶豫不決對此沒有任何好處?!?
“學(xué)生受教?!碧訌澫卵ィㄜ苽?cè)身受半禮然后還了一禮。
“太師覺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