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芷皺眉,“有人知道你的動向,并且向炎國通風(fēng)報信了?!?
顧晏惜冷哼,“可惜他們清理得太過干凈了,不過他們的目的本就是讓我找不到證據(jù),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懷疑了什么,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們也算是成功了。”
花芷心下明鏡一般,有這種能量的人身份絕非一般,這么一個通敵判國罪,沒有證據(jù)就無法輕易按到人身上去,對方的目的正是這個,就不知陸先生是不是知道了那人是誰,他后面那位是不是能壓得住場子。
朝堂啊,狗咬狗去吧,花芷惡劣的想。
“那此事……”
“只能先擱置,但是皇上已經(jīng)起了疑心,炎國這次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?!鳖欔滔б宦贩e攢的郁氣被幾杯茶一番話安撫得散了大半,他看著此時因為低著頭泡茶眉目間顯出幾分溫柔的女子,聲音不由自主的跟著溫和了下來,“聽汪容說你救了個孩子?”
“也不算是我救的,他上了我的馬車,那種情況下總不能把人趕下去?!毕氲綆兹者€沒有查出來身份,花芷就不由得眉頭微
蹙,她一直在避免若麻煩,可有時候好像不是她避免就真能避得了。
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,顧晏惜便道:“能讓我的人幾天都查不出身份的也就那么幾家,這事既然落在了芍藥手里那就不可能大事化小,她會追究到底?!?
“不管對方是誰?”
“不管是誰。”
花芷勾唇一笑,朝著天上指了指,“就算是那一家?”
顧晏惜神情不變,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因為已經(jīng)太明顯了啊,以陸先生身后那人的本事,如果只是普通權(quán)貴世家又豈會這么長時間還沒查出來,只有那個地方,是再大的官再大的身份也不敢去查的。
花芷低頭喝茶,避而不。
顧晏惜再次覺得花芷實在太過敏銳,若非她輕易不將這一面示人,也沒有虛名在身,恐怕早就被人注意上了,但是她卻將這一面在他面前表現(xiàn)出來了,可見她對自己應(yīng)該是有幾分信任的。
這么一想,顧晏惜頓覺無比滿足,不論怎么說,在花芷眼里,他和旁人還是有些不同的,暫時只要肯定這一點也就夠了。
“總也不會把天捅破了去?!?
花芷揚眉,她好像應(yīng)該把陸先生身后那人的身份再往上提一提,這樣的底氣可不是一般人會有的。
她再次給顧晏惜斟茶,語氣誠懇卻也并沒有將姿態(tài)放低,“我希望花家能從這事里摘出來,不管是哪幾方在角力,花家現(xiàn)在連做個炮灰的資格都不夠,還望陸先生能幫忙成全。”
“芍藥應(yīng)該和你承諾過,不會將花家牽扯進來?!?
“得陸先生一句準話我心里才會更安穩(wěn)?!?
顧晏惜當即就被這話給取悅了,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深了幾許,滿身的疲憊和挫敗都在這一句話里得到安撫,只需這樣相對而坐,分茶而喝,無需她如何的小意溫柔,不需要她成為解語花,只是看著她一顰一笑一蹙眉,他就有了歸屬感。
不曾描繪過的家的模樣,好像就應(yīng)該是眼下這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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