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起來,曲楚寧面對姜柔時,就自然了許多,席睦洲說,他把姜柔當(dāng)成是妹妹,既如此,她就將自己帶入了嫂子的身份,吃早飯時,她親熱地叫姜柔來吃飯,還叫小穆給席宜章送了一份去,走之前,她狠狠地親了親兩個孩子一口,這才騎著自行車出門去了。
曲楚寧走后,姜柔便跟王媽問起了曲楚寧的工作,當(dāng)聽說曲楚寧是報社的副主編時,她都驚呆了,因?yàn)榍幰簿捅人罅藥讱q,這么年輕的副主編?
曲楚寧心情很好,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心理負(fù)擔(dān)一樣,所以,初冬的風(fēng)打在臉上,她也不覺得冷,相反,她覺得十分清爽,她舔了舔嘴唇,嘴唇有點(diǎn)裂開了,她還在想,下次去縣城,也要去國貿(mào)里面買一瓶擦臉的來用,上輩子,對這些東西,她可是羨慕得很!
“曲楚寧!”
經(jīng)過印刷廠前面,就是上次塌方的前面一點(diǎn),這里的路稍稍有些狹窄,旁邊就是一條河,這里是唯一能去駐地的通道,曲楚寧迎面就看到了等候在這里的林棟國!
曲楚寧臉色大變,她迅速加快了速度,自行車如同一支離弦之箭,她以為林棟國會來攔下她,但他沒有,他臉色陰沉地目送曲楚寧往前駛?cè)?,不慌不忙地說著話:“那個女同志來了吧?你是不是以為我說的是假話?別懷疑,就是她,她就是席睦洲上輩子的妻子!曲楚寧,現(xiàn)在有政策在,你給席睦洲還只生了兩個女兒,她可是被席睦洲生了一個兒子的,一個極其優(yōu)秀的兒子……”
林棟國的聲音被風(fēng)聲夾雜著,送到了曲楚寧的耳朵里,她蹬腳蹬的節(jié)奏一下子就亂了,一只腳踩空,她差點(diǎn)摔了下來。
就這么一下,林棟國臉上瞬間狂喜,他幾乎是沖了出去。
真的是姜柔?
她原本已經(jīng)做好防備的內(nèi)心,因?yàn)榱謼潎脑?,出現(xiàn)了一絲絲的裂縫,姜柔給席睦洲生了一個很優(yōu)秀的兒子嗎?
可當(dāng)曲楚寧聽到身后追來的聲音時,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,林棟國一條腿皺起來還不正常,但就算如此,他的速度也很快,她心頭一慌,下意識再次提腳蹬了起來。
自行車再次往前沖了出去。
“曲楚寧,我就知道,你跟我一樣,對不對?你比我回來得早,肯定是這樣的,要不然,你怎么會來這里找我?你怎么會要跟我扯清關(guān)系?楚寧,你躲不掉的,等席睦洲喜歡上了那個女人,你的下場,也是被拋棄,你遲早會回到我的身邊,我們一定會再一次在一起的!”
曲楚寧回頭沖林棟國大罵:“你放屁,神經(jīng)病,你腦子有病吧!就該讓施家的人把你給打死,王八蛋,大清早見到你,真的是惡心死了!”
說完,曲楚寧騎得飛快,就跟身后有狗追著她一樣。
到了報社,曲楚寧還氣喘吁吁,周主編剛到,見狀,忍不住笑著說:“楚寧啊,你這也太……盡職了吧!我可跟你說啊,你的工資都快跟我一樣多了,這么盡職,短時間咱們也不能漲工資啊!”
曲楚寧拍著胸口:“沒有沒有,就是路上遇到一條瘋狗,追著我的車咬我,嚇?biāo)牢伊?,我就跑得比較快!”
頓了頓,曲楚寧問周主編:“主編,施珍珍今天來上班嗎?她家里邊怎么說啊,我看她這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(wǎng)的,別人總是來問我她家里的情況,我也不清楚啊,這各門各戶的,我上哪兒知道去呀?”
“我以為你知道呢!”
周主編狐疑地看著曲楚寧:“你真不知道?跟我請假了,說是受傷了,這次好像是受傷比較嚴(yán)重,要住院,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,要住院的話,可能是真的比較嚴(yán)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