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玄甲重騎在秦鋒的指揮下,迅速變換陣型,如同張開的一張巨網(wǎng),將四散奔逃的倭國騎兵,一片片地分割、包圍,然后用手中的馬刀和長槍,無情地收割著他們的生命。
    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(zhàn)斗。
    裝備、訓(xùn)練、士氣、指揮,全方位的碾壓。
    倭國騎兵引以為傲的武士道精神,在大夏軍隊絕對的實力面前,被砸得粉碎。
    遠處的織田信長,呆呆地看著這一切,身體氣得不住顫抖。
    他最大的底牌,他最引以為傲的一萬精銳騎兵,就這樣……沒了?
    從發(fā)起沖鋒,到全軍潰敗,前后加起來,不過一炷香的時間。
    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,自己的心腹猛將柴田勝家,是怎么死的。
    “怎么會這樣……怎么會這樣……”
    織田信長喃喃自語,他無法接受眼前這個殘酷的現(xiàn)實。
    他精心布置的鶴翼陣,先是被大夏的火炮轟斷了翅膀,現(xiàn)在,連最后的殺手锏,也被對方的騎兵打得落花流水。
    他的信心,第一次產(chǎn)生了動搖。
    而就在這時,陳平川的聲音,再次響起。
    “神機營!三段擊!準(zhǔn)備!”
    一萬名神機營士兵,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,如同移動的鋼鐵城墻,向著已經(jīng)陷入混亂的織田軍本陣,緩緩壓去。
    “第一排!舉槍!瞄準(zhǔn)!”
    “開火!”
    “砰砰砰砰!”
    密集的槍聲響起,織田軍陣前,瞬間倒下了一大片。
    “第二排!上前!開火!”
    “第三排!上前!開火!”
    連珠銃的射速本就遠超火繩槍,再加上三段擊這種毫不停歇的持續(xù)性火力壓制,對于冷兵器時代的軍隊來說,簡直就是降維打擊。
    織田軍的步兵,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沖鋒。
    他們剛一集結(jié),就會被迎面而來的彈雨打得七零八落。
    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死亡的火線,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,卻無能為力。
    恐懼,如同瘟疫一般,在織田軍中蔓延。
    “頂??!給我頂??!”
    “后退者,斬!”
    織田信長身邊的武將們,還在徒勞地嘶吼著,試圖挽回敗局。
    但士兵們的士氣,已經(jīng)跌到了谷底。
    一邊是如同天罰般的炮擊和彈雨,一邊是如同砍瓜切菜般的騎兵追殺。
    這場仗,還怎么打?
    “主公!快撤吧!大勢已去了!”
    丹羽長秀沖到織田信長身邊,焦急地勸說道。
    “撤?”織田信長猛地回頭,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,面目猙獰,“我織田信長,天下布武,何曾有過‘撤退’二字!”
    “可是主公!再不走,就來不及了!您看!”
    丹羽長秀指向戰(zhàn)場。
    只見大夏軍的步兵,已經(jīng)推進到了距離他們不足百步的地方。
    而秦鋒率領(lǐng)的玄甲重騎,在全殲了織田騎兵之后,也已經(jīng)重新集結(jié),正從側(cè)翼,向著他們的本陣,包抄過來。
    大局已定。
    再不走,他們這支中軍,就要被徹底包餃子了。
    織田信長看著那面迎風(fēng)招展的大夏黑龍旗,看著旗幟下,那個騎在白馬上,神情淡漠的年輕皇帝,心中涌起了無盡的屈辱和不甘。
    他竟然敗得如此徹底,甚至連對方的衣角,都還沒摸到。
    “走!”
    織田信長從牙縫里,擠出了這個他最不愿意說的字。
    “保護主公撤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