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昊心頭一震,
幾日前他才跟血蠻宗的人碰上,只覺得宗門之地出現(xiàn)他們的人甚是奇怪,但也只以為是沖著趙芷柔姐妹去的,也沒有多想,
如今看來,那些人說不得便是血蠻宗派來探查的探子,只是正巧遇見趙芷柔和小瑤這兩個身懷重寶的肥羊,便起了貪念。
若當真是,難保血蠻宗的這些人不會再來,這護山大陣更需要安排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又是躬身一禮,道:“弟子謹記長老教誨”
周長老輕撫白須,微笑著點了點頭,轉身欲走,卻又似想起什么般忽的回頭:
“還有……那玉簡,乃是執(zhí)符之一環(huán),你若無后備,日后執(zhí)守之責易遭詬病?!?
說罷,他袖袍一揮,一道青光閃過,一枚嶄新的玉簡飛入江昊手中。
“此物乃本座親自補發(fā),你自收好。”
江昊感激地拱手:“謝長老。”
周長老這才滿意地頷首,縱身而起,再度踏上飛葫蘆。
商曉禾依舊站在其側,臨走前看了江昊一眼,只是那眼神似乎……頗為奇怪。
另一邊,陸云澈立于鷹背之上,眼眸低垂,面色陰沉。
直至渣滓山已成遠影,他才猛地一拳砸在座下鷹羽上,磅礴靈力透體而出,震得巨鷹哀鳴一聲,翅膀劇顫。
“江昊……”
他咬牙切齒,眼中殺意翻涌。
周圍跟隨的弟子皆是不敢語
少頃,李牧低著頭緩緩走近,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嘴角尚有血跡,眼神盡是恨意。
他站在陸云澈身側,咬著牙,低聲道:
“陸師兄,江昊那小子……他藏得太深了。我前幾日見他時,他還是個被傷了本源的廢物,怎會突然躍升至七層,而且……”
他頓了頓,眼中滿是難以置信:
“他出手之時,靈力沉穩(wěn)、氣息凝實,分明已經(jīng)將修為完全穩(wěn)固……哪怕我當時全力以赴,怕也難勝他?!?
陸云澈冷哼一聲,眼神愈發(fā)冰寒:
“你是在為自己找借口?”
李牧身子一震,連忙低頭:“不敢?!?
陸云澈冷聲道:“今日若非替你李家出頭,我又豈會當眾受辱?你那兩千靈石,從此一筆勾銷。以后從哪來,就滾回哪去,別讓我再見到你?!?
“陸師兄——”
“怎么,你還有異議?”
李牧臉色一僵,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將話咽了回去。
這兩千靈石,是他多年攢下的私房錢,本想著拿下渣滓山,再借青玉葫蘆狠狠撈上一筆,誰知如今功虧一簣。
而陸云澈貴為宗門親傳,身份地位遠非他可比,就算父親李家家主來了,也未必能討得了理。
一念至此,李牧心中焦躁如焚,忽然靈光一閃,語氣一緩,試探著道:
“陸師兄重了,您不愿見,我自然離開便是……只是趙師妹那邊,可就可惜了?!?
陸云澈目光陡然一凝,寒芒乍現(xiàn)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李牧見此不驚反喜,他自幼縱橫情場,眼力不俗,怎會看不出陸師兄對趙芷柔那份難以明的情意?
正因如此,方才那一試探,果然奏效。
心念一轉,他更是湊前一步,低聲附耳而語,語氣帶著幾分陰鷙與諂媚:
“陸師兄,如今那江昊手握駐守執(zhí)符,渣滓山是不能強取了……
李牧眼中閃過一絲陰芒,聲音壓得更低了幾分,“可眼下三月租期將滿,宗門靈租也要如期上交?!?
“若那渣滓山的靈田……恰好在這節(jié)骨眼上盡毀,江昊就算有執(zhí)符在手,也根本無力履約?!?
他話音一頓,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:“到時候,呵……還不是我們說了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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