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凜握緊拳,指節(jié)嘎嘎作響。
他一咬牙,猛地轉(zhuǎn)身朝外面走去,果然看見院子一角,裴央央正在和甄云露蹴鞠,別提多開心。
殺心漸起。
干脆把這一男一女都?xì)⒘怂懔恕?
永絕后患。
孫明非心驚膽戰(zhàn)地看了看門口那道在不斷向周圍散發(fā)殺氣的身影,有點(diǎn)害怕。
但害怕也要拿起毛筆繼續(xù)謄抄,不然話本還回去了,央央看什么?
于是他踮起腳尖,輕手輕腳回到桌前,又唰唰唰抄起來。
傍晚,裴央央一手拿著鞠球,一手拿著舅舅剛謄抄好的話本,暗道自已這個辦法想得好,不僅練了蹴鞠,還不耽誤看話本。
她把原始話本還給謝凜,心記意足地回到家。
沐浴更衣,躺在床上。
想著早早入睡,明天再去找甄云露一起玩。
累了一下午,她很快就沉沉睡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陣微涼的夜風(fēng)吹來,將她從夢中喚醒,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,當(dāng)場把他嚇得心頭一跳。
等看清楚對方身份,才慢慢放松下來,整個人窩在被子里,還沒徹底清醒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因?yàn)閯偹?,聲音軟軟的?
謝凜坐在床邊,他一直在捏著她的手玩,指腹軟軟的,手掌軟若無骨,從她還沒醒的時侯就在玩了。
他冷不丁說了一句:“我還是很想殺了甄云露。”
裴央央被這話嚇得清醒不少。
“為什么?”
謝凜垂著眼眸,聲音低低的,悶悶的,說:“我以為找到了你喜歡看的話本,你會很高興?!?
“我很高興啊?!?
她找了這么長時間的話本,終于找到,別提多高興了。
謝凜:“可是我今天去找你的時侯,你只和我說了四句話,卻和甄云露玩了一下午。”
四句話……
他竟然還數(shù)了。
語氣更是委屈得不行。
白天當(dāng)著別人的面不敢說,委屈往肚子里咽,到了半夜,沒有外人在場,才巴巴地跑來他床前訴苦。
她要是不醒,他是不是要在床前自已罰站一晚上,等到天亮,又默默離去。
這也太可憐了吧?
裴央央聽到這里,終于明白他的意思,忍不住笑起來,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,跟逗狗似的。
“我以前怎么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你這么可愛啊,謝小狗?!?
謝凜微微偏頭移開了,賭氣一般道:“我也可以和你蹴鞠,我比她踢得好,我還可以教你新的東西,可以給你當(dāng)靶子?!?
像是為了證明自已比甄云露更厲害,他一一列舉自已的優(yōu)點(diǎn)。
活像小孩子爭奪誰才是她最好的朋友。
裴央央想起上次謝凜教自已蹴鞠,臉上一紅,小聲道:“你蹴鞠的時侯總是欺負(fù)我,我才不找你?!?
謝凜一聽,表情更失落了。
“果然在你心里,她比我更重要,對不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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