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(lán)卿塵的心跳得飛快,眼睜睜看著他離開,巨大的恐慌徹底將他捕獲。
毒牙沒在開玩笑。
如果有機會,他肯定會對裴央央出手!
裴央央快步回到家,心里還有些生氣藍(lán)卿塵說的那番話。
他明明對謝凜一點也不了解,憑什么說得信誓旦旦?
認(rèn)識這么久,謝凜怎么可能認(rèn)不出她是真是假?他怎么可能讓出那種事?
他……
他……
腦海中又不由自主想起最近兩次入宮,處處碰壁,還有他急轉(zhuǎn)直下的態(tài)度,對謝凜也生起氣來。
若是他明確表示態(tài)度,藍(lán)卿塵怎么會誤會?
昨日他避而不見,難道真的是有所懷疑?
裴央央越想,心里越?jīng)]底,回到裴府,還沒到前廳,卻先聽到一陣激烈的說話聲。
是大哥和二哥。
“我又去大理寺查看了一遍,那些狗屁玩意兒,他們竟然把卷宗和證人都一起送進宮去了,現(xiàn)在什么也沒有!這還怎么查!”裴無風(fēng)罵罵咧咧的聲音,隔著很遠(yuǎn)都能聽到。
裴景舟眉頭緊鎖。
“我去查了那個所謂證人的身份,只是京城里的普通商人,平時看不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。但他口中的盜墓賊,我找遍所有卷宗,查了所有線人,什么也沒查到。五年前根本沒人在京城附近盜墓,更不可能盜央央的墓。要是證人在,就能和他對峙了??上А?
偏偏最重要的證人被皇上召進宮,然后就消失不見了,
裴無風(fēng)直接跳起來往外走。
“不行!我必須進宮去向皇上要人!”
“你去要,難道皇上就會給?”
“他為什么不給?憑什么不給!”
“他要是愿意給,還會拖到現(xiàn)在嗎?現(xiàn)在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……”裴景舟緩緩嘆了一口氣,更加為難,思索片刻后,嘗試著提議:“要不要先把央央送出去避避風(fēng)頭?”
“那樣不就說明我們心里有鬼,反而坐實了外面那些謠了嗎?我不答應(yīng)!就算我們答應(yīng),央央也不會答應(yīng),她可不是你這種膽小鬼?!?
“這是審時度勢,現(xiàn)在京城里什么局面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這幾日皇上的態(tài)度搖擺不定,竟然把央央拒之門外,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讓什么。萬一,他讓出什么對央央不利的事……”
“你是說,他竟然懷疑央央是假的?他眼瞎嗎!”
……
裴央央站在門口,聽著里面聲音。
自從這件事發(fā)生以來,家里人就經(jīng)常發(fā)生爭論。
是因為她。
裴央央想了想,沒有進去,而是轉(zhuǎn)身回了房間。
入夜,她躺在床上,心情低落。
腦海中一會兒是謝凜將她拒之門外的畫面,一會兒是藍(lán)卿塵篤定的模樣,還有兩個哥哥的爭吵,不斷交錯出現(xiàn)。
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直到夜深才終于睡著。
她睡得不深,不知過了多久,感覺到手指傳來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酥癢感,慢慢從睡夢中醒來。
睜開眼睛。
月色下,有人在親吻她垂在床邊的手指。
——
解釋一下
看似謝凜和裴央央分開了很久,但從時間線來看是這樣:
早上裴央央進宮見面被拒,中午查看尸骨,下午蹴鞠,傍晚藍(lán)卿塵邀約一起離開,晚上,謝凜就顛顛地跑過來解釋了,主打一個有誤會絕不過夜。
白天裴央央蹴鞠揮汗如雨的時侯,謝凜抬頭看天:怎么還不天黑?等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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