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寂靜。
裴央央的話剛說完,連空氣都好像快凝固了。
她能明顯感覺到從屏風后面?zhèn)鱽淼膹娏也粣偟那榫w,還有點煩躁、生氣,更多的是嫉妒,尖銳得快要刺破屏風的嫉妒。
半晌,那個聲音咬牙切齒,從喉嚨里吐出幾個字。
“你喜歡他們?”
仿佛只是說出這句話,就已經(jīng)十分艱難。
裴央央眨了眨眼睛。
“其實我……”
剛開口,包廂門突然被推開,甄云露走進來。
“央央,我回來了。”
黑影從屏風后一閃而過,裴央央再轉頭看去,那里已經(jīng)沒人了。
“跑得真快?!?
她嘀咕了一聲,收回目光。
甄云露走進來,問:“央央,你說什么呢?我離開的時侯沒出什么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裴央央笑了笑,抬起頭問:“甄姐姐,待會兒看完戲,要去沁芳亭玩嗎?大家一起去?!?
“好啊!沁芳亭風景不錯,正好去看看。”
臺上,換場結束,戲班子開始演出下一場戲,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傳來。
裴央央一邊聽,嘴角的弧度揚起。
還不肯露面?
既然如此,那就別怪她再加一把火了。
沁芳亭位于郊外,依山傍水,有一片很大的草地,是年輕男女游玩的好去處,只是過去的路上略有崎嶇。
女子穿長裙,難免有些不方便,剛走一會兒,一名男子便開口道:“看看你們,走幾步路就如此,還是太嬌弱了。”
裴央央轉頭看去,通行的幾名女子雖然走得踉蹌,卻沒有男子幫忙,要么獨自前行,要么相互攙扶。
“雖然走得艱難,但也沒掉隊,沒耽擱時間,也沒有麻煩別人吧。”
那男人瞥了她一眼,笑呵呵道:“女子就應該待在家里相夫教子,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,千百年來都是這樣的。”
有通行女子人忍不住反駁:“憑什么?”
“沒有男子,誰來保護大順江山?護她們安寧?要我說,現(xiàn)在給女子的權利太大了,上次我竟然看見有女子在經(jīng)商!這算什么話?”
他大不慚地說著,轉頭看見裴央央和甄云露,自覺失,找補道:“當然,我不是說你們,你們還沒成親,出來游玩幾次,無傷大雅,但如果成了親,那肯定是不能出來的?!?
“我要是成了親,是不會讓妻子出門半步的,她必須以我為尊,不能質疑我的任何一句話。”
就連從小被教育賢良淑德的甄云露聽到這番話,也開始面露不記。
裴央央涼涼道:“這么說,當你的妻子,還得謝謝你?”
對方一點也聽不出裴央央語氣中的嘲諷,笑著道:“那倒不用,夫妻至今不用這么客氣,她只要乖乖聽話就行,身為男子,頂天立地,自然會保護她的安全?!?
迂腐不化。
就算是古板守舊的爹和大哥也不會說這種話,沒想到還有這種人在身邊。
裴央央在心中冷笑,剛要反駁,忽然看見路邊樹梢上有一條蛇緩緩爬行,心生一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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