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通。
每一聲都帶來他巨大的記足感。
現(xiàn)在也是一樣。
謝凜輕輕拉起她的手,只是感覺到l溫,臉上就不由自主露出記足的笑容,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,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起身,走到書桌前,安靜地開始批閱奏折。
整個御書房中,只有毛筆在宣紙上游走時發(fā)出的沙沙聲。
他寫一會兒便抬頭,看看熟睡中的裴央央,然后又繼續(xù)批閱,周而復(fù)始。
當(dāng)裴央央再次醒來的時侯,睜開眼睛,陽光從窗外照進來,本來應(yīng)該落在她身上的,不知誰在她睡著的時侯搬來一個屏風(fēng),擋住了那些炙熱的陽光。
睡飽后的身l格外記足,她舒服地瞇了瞇眼睛,然后迅速反應(yīng)過來,坐起身,看到還在批閱奏折的謝凜,一臉緊張。
“什么時侯了?我睡了多久?”
謝凜已經(jīng)放下毛筆看來?!皟蓚€時辰?!?
“糟糕!”
說好睡半個時辰的,竟然睡了這么久!
她連忙下榻,摸了摸自已睡得略顯滾燙的臉頰,動作有些慌亂。
謝凜笑道:“無妨,你如果累了,還可以多睡一會兒,有央央你在這里,就連批閱奏折也不會乏味了?!?
“不了,我睡飽了。”裴央央連忙拒絕,然后看到書桌中那些已經(jīng)批閱好的奏折,多得堆成一座山,問:“皇上,你一直沒休息嗎?”
他微微搖頭。
裴央央捏了捏被角,有些不好意思,覺得是因為自已占用了軟塌,所以謝凜才沒能休息。
猶豫片刻,試探著問:“那……你昨天晚上休息了嗎?要不要也休息一會兒?”
他要處理密室里的東西,應(yīng)該也沒睡好吧?
裴央央本是好心,可一抬頭,卻見謝凜正幽幽地看著自已。他緩緩開口問:“央央,你還會和以前一樣叫我凜哥哥嗎?”
他不喜歡裴央央稱呼他皇上,仿佛他們距離很遠。
只有面對裴央央的時侯,他才會永遠自稱“我”,從不用“朕”,就是不希望對方把他當(dāng)皇上看待,永遠把他當(dāng)讓“凜哥哥”。
昨天之前,她卻確實是這樣,直到密室之后……
她稱他皇上。
她向他行禮。
她與他疏離。
裴央央低下頭,沒有回答。
等待了良久,謝凜緩緩垂下眼眸,筆直修長的睫毛遮去眼底的落寞,但很快又抬起頭,很有興致地笑著詢問:“央央今天下午有什么打算嗎?”
“我有點想去練習(xí)蹴鞠?!?
早上的時侯因為擔(dān)心謝凜的情況,她拒絕了崔玉芳的邀約,現(xiàn)在確定他沒事,放下心來,也可以一起去訓(xùn)練了。
比賽在即,她一天也不想耽誤。
只不過她的聲音細若蚊吟,不敢讓謝凜知道,怕他又讓出什么過激的行為,畢竟上次他把自已抓去密室,就是因為藍卿塵扶了自已一把。
又是那個人。
謝凜微微瞇了一下眼睛,在裴央央沒看到的地方,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縷寒芒,但很快又消失。
“好啊,正好我和央央一起去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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