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,你進(jìn)去吧,我看誰會接你的案子?!北Pl(wèi)干事沒好氣地嘟囔著,放蘇晚秋和任娟進(jìn)了公安局的大院。
蘇晚秋帶著任娟走進(jìn)公安局大廳。
如今這個年代,報案流程很繁瑣,她們先是找到值班民警,要口頭說明情況。
警察記錄了報案的內(nèi)容,填好《報案登記表》后,蘇晚秋又提交了自己的和任娟的身份證明。
她們在大廳里等了兩個多小時,這才被帶進(jìn)問詢室。
此時里面坐著一男一女,兩個警察。
“你是說,懷疑有人給你女兒下毒?還是同宿舍的舍友?”張烈握著筆,一臉不可置信。
他剛才看報案人信息的時候就發(fā)現(xiàn),任娟是恢復(fù)高考以來第一屆大學(xué)生,這是寶貝金疙瘩。
她們這樣的人前途一片光明,怎么會給別人下毒?
“對?!?
“我說同志,你要知道誣陷別人也是要負(fù)法律責(zé)任的,而且你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她的舍友給她下毒???”張烈問。
“證據(jù)難道不是你們警察找嗎?我平頭老百姓,我要做的是發(fā)現(xiàn)情況不對就報警,如果我都提前查好了,請問警察的作用是什么?”
蘇晚秋不緊不慢地說著,張烈聽完覺得腦袋有點大。
話是有道理,但他們又不是天天閑的,哪能因為一個人胡亂語幾句就大張旗鼓查啊。
張烈扶著額頭,他很忙的,真的是沒空管這種孩子之間的惡作劇。
蘇晚秋看出來,警察對這件事并不上心,她從包里拿出了醫(yī)院的化驗單、檢測單還有醫(yī)生開的證明放在桌子上。
“我覺得你們還是看完這些再說吧。”
張烈拿起來,一張張仔細(xì)看。
沒錯,是中毒,不過這是水仙鱗莖中毒,也是常有的事。
“會不會是你誤食呢?”張烈問任娟。
“我每天都是在食堂吃飯,宿舍里也沒有種水仙,想誤食都找不到機會?!比尉暾f道。
“也沒準(zhǔn)是你在外邊吃了什么,里面可能有水仙鱗莖?”張烈還是不信。
蘇晚秋剛想說話,卻被任娟搶了先。
“警察叔叔,麻煩您仔細(xì)看一眼醫(yī)生的證明和推斷?!比尉晟碜酉蚯疤?,手指輕叩桌面發(fā)出“噠噠”聲。
“長期服用導(dǎo)致的慢性中毒,這句話還用我給您一個字一個字地解釋嗎?”
蘇晚秋側(cè)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,小臉緊繃著,神色嚴(yán)肅,說出來的話也有理有據(jù),倒有幾分氣勢。
張烈語噎,他確實看到了,只是不相信大學(xué)生會下毒。
“同志,這案子,您這里接還是不接?不接的話我直接去華京市公安局也可以?!?
“我就不信,整個華京的警察都這樣。”
“哎,別別別,我這不也是為了了解清楚情況嘛,報案登記表都填了,我們怎么會不接呢?!睆埩颐φf道。
“那就好,我希望警察同志能給我們一個交代,不要寒了群眾的心?!?
蘇晚秋盯著他的眼睛,冷冷說道。
她們離開公安局,張烈回到辦公室,將資料往桌子上一扔。
“小劉、小楊,跟我跑一趟吧?!?
張烈?guī)е鴥蓚€警察來到清北大學(xué),找到了任娟的班主任問詢。
“什么?下毒?怎么可能?”肖啟悅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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