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繁星點點。
“誰,出來!”
包間內(nèi)燭火閃爍,林書禾長劍抵地,語氣冰冷。
“呃,郡主別生氣,是我是我!”
身著精致綢緞的青年走入房中,舉起雙手做無辜狀。
“何晨?”林書禾微微皺眉:“你不在北境呆著,來這里做什么?”
被稱作何晨的青年諂媚道:“我們這不是來救您的嗎?”
林書禾微微搖頭:“我們是什么意思,你們有多少人過來了?”
何晨老實回道:“包括您不認識的,有三十個人呢。”
林書禾輕笑一聲:“人還不少,先說說看,為什么要救我?”
提起這個,何晨來了精神:“郡主您被皇帝賜婚,不得不放下北境軍權(quán),委身于秦王這個人渣手下,我們北境中人無一不悲憤傷感!”
“所以,我們這些人決定,殺秦王,讓您回歸北境,重拾軍權(quán),繼續(xù)當那個無所不能的女戰(zhàn)神。”
“有意思,”林書禾反問道:“你們有沒有想過,這一路上皇帝并沒有派人跟隨,一直是我的親衛(wèi)擔任保護工作?!?
“如果我真的想跑,完全可以自己殺了秦王,何須等你們來救?”
何晨眼神崇敬:“我們自然想過,也明白是因為您殺了秦王后,就等同于背叛禹國,到時一定會全國通緝?!?
“您是忠義無雙之人,自然不愿做那謀逆之人,自是不愿出手?!?
“如今不同了。”
何晨慷慨激昂:“由我們來做這個壞人,到時候皇帝問責下來,您就說遇山匪攔路,廝殺期間秦王不慎被殺就好!”
“到了那個時候,皇帝想必也不會多說什么,更不會不要臉地再度賜婚,您也可以回北境了!”
林書禾忍俊不禁道:“你們想得還挺多,就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后果,萬一被發(fā)現(xiàn)了怎么辦?”
“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的,”何晨自信道:“我們只要把秦王的人殺干凈,統(tǒng)一好說法,到時候我們逃回江湖,誰會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!”
林書禾暗罵一句蠢材,表面輕聲道:“那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感謝你們對我做的一切?”
何晨謙虛道:“郡主為了北境費盡心血,我們做這些都是應(yīng)盡之意?!?
“好吧,”林書禾像是被說服了:“你們想讓我做什么?”
何晨凝聲道:“您只需要讓手下的親衛(wèi)不管發(fā)生什么都不要出手,剩下的盡數(shù)交給我們就行了?!?
“這么簡單?”林書禾提醒道:“秦王身邊也是有高手護衛(wèi),就算打不過你們,逃跑還是能做到的吧?!?
何晨自傲道:“郡主放心,不過是三個七品高手而已。”
“余大哥也來了,有他在,秦王跑不了的。”
“余凌遠?”林書禾驚訝道:“他不是最近喜歡上一姑娘正在追她嗎,還有空過來?”
何晨肯定道:“沒有什么事比營救郡主更重要,而且余大哥喜歡的姑娘也在我們其中.....”
“是嗎,那我之后可要好好見一面?!绷謺毯闷娴?
“其實...您已經(jīng)見過了!”何晨撓了撓頭,尷尬道:“就是白天被追殺的張庭?!?
林書禾:“......”
希望余凌遠堅強!
想起之前張庭的遭遇,林書禾不再語,起身道:“走吧,我去召集親衛(wèi)?!?
......
與此同時,蔣玄毅房間。
黑暗,寂靜!&l-->>t;br>嗒!
一聲輕響,讓坐在椅子上的蔣玄毅睜開了雙眼。
終于來了,都無聊死了!
黑暗中,蔣玄毅沒有點燭火,卻仍能目視一切。
巧了,來人也行!
兩人四目相對,沒有惺惺相惜情不自禁,只有上下打量。
來人身著夜行衣,臉上帶著面罩,但從一馬平川的身材和利落的短發(fā)來看,不出意外是個好漢子。
不對,我怎么能假定ta的性別!
下次不能了。
暗暗教育了一下自己,蔣玄毅開口道:“貴客上門,有失遠迎,不如坐下來喝杯茶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