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千亦覺得自己快要被蘇舒窈給氣死了。
    她從未見過如此淫亂不堪、恬不知恥、卑鄙齷齪之人,蘇舒窈簡直是她見過的最不要臉的人。
    殿下都不準她看了,她還要看。
    薛千亦氣得滿臉通紅,腦門冒煙,鼻孔張大,呼呼往外出氣。
    蘇舒窈收回打量楚翎曜的視線,轉(zhuǎn)頭睨了她一眼:“薛姑娘,你怎么跟頭牛一樣鼻子冒著白煙?”
    薛千亦拍桌而起:“蘇舒窈,你別太過分!”
    “我命令你,不準再盯著殿下看了!”
    “你能不能懂點羞恥!”
    “殿下都沒生氣,你氣這么厲害干什么?”蘇舒窈云淡風(fēng)輕一笑:“我又沒看你?!?
    “對吧,殿下。”
    她揚起下巴,朝著楚翎曜眨了眨眼,嘴邊噙著一抹狡黠,鮮活得好似三月花蕾。
    她一向情緒穩(wěn)定,很少情緒外露。
    只有在遇到殿下的時候,方才如此情不自禁。
    楚翎曜:“”
    垂著眼瞼,不敢抬頭。
    一會兒摩挲扳指,一會兒整理腰間香囊,看起來很忙,就是不敢和她對視。
    脖頸已經(jīng)被撩撥得又紅又熱,繼續(xù)下去,臉都要紅透了。
    薛千亦終于被激怒了,“青天白日的,這么多人看著,你就開始發(fā)騷了!要騷晚上回去再騷!”
    楚翎曜眉頭皺起,冷聲道:“薛姑娘,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
    “蘇姑娘是你請來的客人,平國公府的禮儀讓你隨便辱罵客人的?”
    薛千亦懵了,蘇舒窈一直盯著楚翎曜看了這么久,楚翎曜沒生氣。
    她不過是罵了蘇舒窈兩句,楚翎曜就責(zé)怪她。
    薛千亦心里很受傷。
    “殿下,我才是你的準王妃!”
    楚翎曜一動不動,都懶得給她一個眼神。
    他的全部精力,都用來抵抗蘇舒窈灼熱的眼神,無暇他顧。
    薛千亦嘩地站起身,走到門口。
    被門外的冷風(fēng)一激,她又冷靜下來,轉(zhuǎn)身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。
    “是啊,蘇姑娘是立志要當(dāng)妾室的人,有這樣的德行也是正常?!?
    “妾室,確實要會一些奉迎男人的本事。”
    “蘇姑娘天生就是當(dāng)妾的料,勾引男人的本事好似刻在骨子里一般,見到男人就眼神亂瞄?!?
    薛千亦看向楚翎曜:“殿下,我大哥也被蘇姑娘勾了魂魄,這腿傷還沒好,就催著大伯娘上門提親?!?
    楚翎曜聽了這話,眉間的褶皺陡然加深。
    薛硯辭那廝,腿斷了還不安分。
    看來改天還得讓他掛點彩。
    楚翎曜抬起眸子,冷冷的看向蘇舒窈:“勾引薛硯辭?”
    凌厲的眉峰挑起,瞳仁里翻涌著洶涌的怒火。
    他的目光太過兇狠,好似淬了毒的針,又像是藏在暗處的陰濕毒蛇。
    眼神冰涼刺骨,差點阻隔了房間內(nèi)的空氣流動。
    “水性楊花?!?
    薛千亦看到楚翎曜皺眉,心中涌上一抹竊喜,差點喜極而泣。
    殿下終于看穿蘇舒窈的本性了。
    殿下生氣起來,后果很嚴重。
    “殿下,您別這么說蘇姑娘,雖然她確實有些水性楊花?!毖ηб嗪鋈挥值靡馄饋怼?
    不知不覺間,她的情緒完全隨著殿下起伏。
    蘇舒窈用手指在桌上點了點:“我不喜歡薛世子。”
    “我沒勾引他?!?
    “薛世子提親提一百次。我也不會同意?!?
    她每說一句,楚翎曜眉間的褶皺就松開一分。
    “我只喜歡殿下?!?
  &nbsp-->>; 楚翎曜的唇瓣動了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