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!?
隊伍加快行程。
龍輦內(nèi)皇帝對這一切似乎漠不關(guān)心。
幾日后京城在望。
留守京師的官員們早已接到消息,在城外迎駕。
太子率領(lǐng)文武百官,跪迎圣駕。
“兒臣恭迎父皇回鑾?!碧勇曇羟謇省?
皇帝掀開車簾看了看太子,又看了看熟悉的京城,眼神復(fù)雜。
“平身吧?!?
鑾駕入城。
街道兩旁跪滿了百姓,寂靜無聲。
回到紫禁城,皇帝直接回了乾清宮,稱身體不適罷朝三日。
文武百官聚集在午門外,議論紛紛人心惶惶。
陸丞和劉滾立刻召集重臣,在文華殿緊急議事。
“泰山之事,想必諸位已有耳聞?!?
陸丞開門見山,“清風妖道謀逆陛下受驚,眼下需穩(wěn)定朝局?!?
兵部尚書道?!瓣懴啵瑒④?,那妖道當真欲盡屠百官?”
劉滾沉聲道。“千真萬確。
若非陸相早有安排,我等皆不能生還?!?
戶部尚書憂慮道?!氨菹慢報w似乎欠安。
如今京城流四起,皆不利于社稷安定?!?
“流乃清風余黨散布,意在制造混亂?!?
陸丞道接著道,“當務(wù)之急,是肅清余孽,穩(wěn)定人心?!?
“如何肅清?清風在暗,我們在明。”刑部尚書皺眉。
陸丞看向眾人?!扒屣L能蠱惑人心必有其法。
其在宮中在朝中,定然還有同黨。
需細細查訪?!?
他停頓一下,繼續(xù)道。
“此外,陛下受丹藥所惑已久龍體堪憂。
當請?zhí)t(yī)悉心診治,并逐步清除宮中所有與清風有關(guān)之物,斷絕丹藥來源。”
眾人皆點頭稱是。
這時,一名小太監(jiān)匆匆跑入殿內(nèi),驚慌道:“諸位大人,不好了。
陛下在乾清宮大發(fā)雷霆,砸了許多東西,說要尋仙師回來?!?
眾臣臉色一變。
陸丞站起身?!拔胰タ纯??!?
乾清宮內(nèi),一片狼藉。
皇帝披頭散發(fā)狀若癲狂。
“丹藥,朕的丹藥呢,你們把這些丹藥都藏到哪里去了?!?
他抓住一名內(nèi)侍的衣領(lǐng)咆哮。
“陛下……”內(nèi)侍嚇得面無人色。
“沒有丹藥朕渾身難受仙師。
仙師你在哪里?!?
皇帝推開內(nèi)侍踉蹌幾步,眼神空洞。
陸丞走進殿內(nèi),一臉無奈地行了個禮:“陛下?!?
皇帝猛地轉(zhuǎn)頭看他?!瓣懾?,是你。
是你把仙師趕走的。
把丹藥還給朕。”
“陛下,那些丹藥有毒,損害龍體?!?
“你胡說,仙師說那是仙丹。
是助朕長生的?!?
皇帝沖過來,抓住陸丞的衣袖,“你去。
去把仙師給朕找回來。
朕封他做國師。
不,朕與他共掌天下。”
陸丞任由他抓著,平靜道。“陛下,清風是逆賊?!?
“他不是?!?
皇帝嘶吼,“沒有他,朕怎么辦,朕感覺朕要死了。”
他的聲音突然帶上了哭腔,身體滑倒在地,蜷縮起來不住顫抖。
陸丞看著他,心中一片冰涼。
太醫(yī)匆匆趕來,診脈后對陸丞搖了搖頭,“陛下丹毒已深,加之驚懼過度心神已然受損。
需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戒斷丹藥,只是過程會極為痛苦?!?
陸丞沉默良久才開口道:“盡力救治?!?
他走出乾清宮,外面等候的重臣圍了上來。
“陸相,陛下如何?”
陸丞看著眾人擔憂的目光,緩緩道,“即日起,由太子監(jiān)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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