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看時間已經(jīng)到了,我尋思反正猜不出來,今天拜師是不成了,干脆瞎幾把蒙一把,就脫口而出博古架了?!?
我后背直冒冷汗。
幸虧魯老頭剛才沒問官哥兒是怎么推測出來的,不然老頭非得一口老血吐出來不可。
不過,緣份這東西講不清楚。
若不是官哥兒長期混跡賭場,眼睛就不可能看到那個小標簽,小標簽上要是沒有價格,他也不會胡亂猜博古架。
冥冥之中,好似都是注定。
接下來十幾天,沒什么事,我在古玩鋪專心看老叢留給我的古本。
古本遺留太久,紙張非常薄,用手翻容易弄破,我只好用鑷子輕輕翻書。
以前我見到廖小琴用鑷子翻書,認為她是在裝逼,現(xiàn)在算是徹底理解了。
她這種習(xí)慣,應(yīng)該是從小翻走馬陰陽的稀有古籍形成的。
還有她喝茶用調(diào)羹,漱口用花茶,也是因為從小跟著祖奶,有專人伺候著,養(yǎng)出了這種大家閨秀的腔調(diào)。
不過,廖小琴和我在一起混了幾年,近墨者黑,也開始變得粗俗了,時不時會聽她嘴里會講幾句“臥槽”,這在以前都不敢想。
盡管我有著很好的古董鑒寶基礎(chǔ),但天鑒氏的鑒寶技藝,仿佛給我打開了一扇新大門,令人震撼無比,學(xué)起來廢寢忘食。
我試過學(xué)天鑒氏的辦法,眼睛蒙著黑布來鑒寶,倒能通過聞氣息的手段判斷出一些簡單古董的真假,可復(fù)雜了就不行,看來還得繼續(xù)學(xué)。
官哥兒在魯老頭那里學(xué)得相當認真,只要一有空,就會跑來鋪子幫忙,與之前相比,他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。
我想起官哥兒說以前有個算命先生給他算命,指出他二十三歲以前?;燠E賭場,可因為他老娘生氣,打發(fā)算命先生走了,二十三歲之后會干啥沒講,今年這貨剛好二十三,難不他真的徹底改行了?
這就有點準的可怕了。
轉(zhuǎn)過天,我接到了廖小琴的電話。
她對我說:“你帶著小胖,馬上來三元里九十九號?!?
我問:“有活兒了?”
廖小琴回道:“等你們到了再說?!?
這次廖小琴點名要我和董胖子去,小瑤也沒再爭,就是讓我們一定要小心。
董胖子開心壞了。
“小孟,你猜猜,這次是取啥好東西?”
“猜個屁!”
我和董胖子收拾了東西,乘航班去了廣市。
到達廣市已經(jīng)是晚上了,三叔公在機場接我們,路上先去了酒店。
三叔公對董胖子交待:“小董,你先住下來,小孟還要去家里開一個會,待會兒家主和小孟會與你匯合?!?
隨后,他帶著我去了三元里九十九號。
到了之后,瞅見祠堂中燈火通明,里面正在開會。
三叔公對我說:“你快進去,大家都等著你呢?!?
我一進去,見到走馬陰陽所有的骨干都到齊了,廖小琴坐在正中間,神色冷峻,姿態(tài)威嚴。
不得不說,氣質(zhì)這一塊,這妞拿捏死死的。
我資歷最淺,在最末尾處找位置,可末位竟然沒有椅子,倒是見到臺下右手邊第一個座位是空著的。
臺上是廖小琴,臺下左手邊首位是權(quán)叔,這是沒錯的。
廖小琴是家主,排第一。
權(quán)叔輩份大,排第二。
按正常的排序,臺下右手邊空著的首位為家族中排位第三的人坐的,之前廖安東就是坐那個位置。
見到我來了,權(quán)叔臉上洋溢著笑容,手指著那個空位。
“小孟,快坐上來?!?
這位置是留給我的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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