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!最起碼獅頭獅尾一直緊密相連,未分開過?!?
“采青的過程中,對方獅子會想盡一切辦法拆散你們,你們要始終牢記,兩人是共生共存關(guān)系!起來!繼續(xù)!”
我們只得繼續(xù)踩缸訓(xùn)練。
一天下來,兩人累得筋疲力盡。
廖小琴全身上下,我?guī)缀醵济藗€遍,由于始終心驚膽顫怕被箭弩射中,兩人已經(jīng)完全沒腦子考慮是否尷尬之事。
在武館吃晚飯之時,梁師傅對我們說:“今天效果很不錯,你們不僅能完整快速走完一圈,而且可以不落地或入水而躲避百分之七十的箭弩,等明天再練一天,你倆便成了一頭合格的獅身?!?
廖小琴嘴里喝著湯。
“梁伯,您不是說熟悉對方的身體要用兩個手段么,另一個手段是什么?”
梁師傅笑呵呵地點了點頭。
“對。第二個手段你們今晚練,很簡單,睡在一起?!?
“咳咳!”
我和廖小琴同時被湯給嗆到,差點被噎死。
廖小琴美眸瞪老大,滿臉不可思議地瞅著梁伯。
梁師傅放下碗筷,拿紙巾擦了擦手,神色淡然。
“不要想歪,只是讓你們躺一張床上休息而已?!?
“舞獅采梅花樁、上高蹺、登云梯,各種閃轉(zhuǎn)騰挪,無一不是危險至極的活動,兩人除了要互相熟悉、配合默契之外,最重要的是要有生死托付的絕對信任。人最脆弱、最無防備心之際,便是睡覺之時,讓你們同床共枕,目的就是讓你們將一切毫無防備地交給對方。”
“我以前參加獅王大會,盡管與弟子朝夕相處多年,但為了最后決斗時順利,兩人同吃同睡,反復(fù)強(qiáng)化腦海中潛意識的生死托付感。只有這樣,別人不敢做的動作,我們都敢做。別人應(yīng)付不了的場面,我們都能應(yīng)付?!?
“你們都是江湖人來的,要成大事,就不能總是拘泥于俗世男女的一些無用的臉面?!?
廖小琴:“……”
梁師傅說:“阿琴、小孟,我指點至此,至于怎么做,你們自己商量著辦。”
我回道:“沒問題!我今晚吃點虧……”
廖小琴狠狠地瞥了我一眼,銀牙咬唇。
我只得將后面的話給硬生生憋回去了。
吃完晚飯之后,幾人離開武館,三叔公送我們回到云秀華庭便離開了。
屋子里,只剩下我與廖小琴,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她不吭聲。
我也不吭聲。
畢竟,奪家主之事,她是主攻,我只是輔助。
這一仗是豁出去打,還是收著玩,得以她的意見為準(zhǔn)。
半晌之后。
廖小琴似乎下定了決心,手指著我。
“想要睡我的床,先去洗干凈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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