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手猛然一個反轉(zhuǎn),轉(zhuǎn)盤急速晃了回來,那杯酒又回到了自己面前。
肖三皮單手保持著準備拿杯的空動作,死死盯著我,神色冷冽,目光溢滿了蕭殺。
“怎么?酒不讓喝,大炮哥是不想聊嘍?”
我搖了搖頭。
“讓喝!不過,得換一種喝法!”
話音剛落,我抓起杯子,將紅酒直接潑在了對方臉上!
一眾下屬大驚失色,手中匕首再次拎了起來,但沒肖三皮的命令,他們依然未挪動位置。
肖三皮倒還算有一點氣勢,盡管滿臉全是酒水,卻伸出了肥大的舌頭,舔了一下漏嘴角的酒。
“哈哈哈!好酒!”
這貨目光陡然一凜,殺意騰騰,直接抬手,猛然掀翻桌面,歇斯底里暴喝一句。
“撲他?。?!”
眾下屬早已忍無可忍,呼啦啦向我沖來。
桌面翻滾著往我狠砸而至,我迅疾一腳,踹在了桌面上。
“咔嚓!”
它砸向了對方,可被他們讓過,狠狠摔在地上,裂了!
酒水、碗筷、飯菜,濺得四處都是。
我人已疾退了數(shù)米。
令肖三皮未想到的是,這些下屬本來像猛虎下山一般撲來,可僅僅發(fā)力前行了數(shù)步,竟然全似喝醉酒一般,腳下趔趄,東倒西歪,甚至手中家伙什都握不住,哐啷啷掉地面,緊接著,一個個身軀發(fā)軟,神情驚悚萬分,軟倒在地。
大廳的檀香,乃小瑤特制的彩門藥。
上次董胖子玉佩被騙中計,也屬于這一種藥。
不過,今天專門加了大量。
只要熏上一定的時間,人若肌肉開始發(fā)力,可立即導(dǎo)致前庭功能混亂,天旋地轉(zhuǎn)。
別說動手打人了,就連走路都費勁。
我剛才倒酒之際,見墻壁掛鐘時間已到,便不再對他們客氣。
肖三皮歪倒在地上,掙扎了兩下,想奮力起身,可又倒了下去,神情極度痛苦,面目猙獰。
“和頭酒也敢下藥,夠種......”
和頭酒當然不能玩這種陰謀詭計,被人所不恥。
可我是誰?
哥們不是真的打鑼人,也不是真來喝和頭酒!
我沖過去,拎起他的頭發(fā),將自己墨鏡給摘了,一抹臉上的化妝膠泥。
“看看你干爺爺是誰?!”
肖三皮一瞅,神色陡變,瞳孔驟縮。
“姓孟的......”
“老子今天讓你記住,孟后面得加一聲爺!?。 ?
我拎著他的頭,往地面狠磕!
“砰、砰、砰!”
連續(xù)狠磕幾次之后,我覺得不過癮,掄起手,朝他臉部一拳一拳狠砸。
肖三皮慘叫聲陣陣,鼻血狂飆,牙齒脫落,滿臉浮腫,身軀掙扎蠕動。
“別打了!”
一句淡然而輕蔑的聲音傳來。
“廖小琴”背負著雙手,俏臉冷冽,一步一步從二樓臺階走下來。
“打這種貨色,也不怕臟了你的手?”
我停下了手中動作,將肖三皮甩在地面,狠踹了他一腳,站到了邊上。
肖三皮見到小瑤,眸子無限驚恐,身軀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縮了幾下。
小瑤蹲下身子,抬起他的下巴,搖了搖頭。
“嘖嘖,好慘?!?
“廖......”
肖三皮想說什么,可臉上傷痕太重,估計肌肉扯著了,后面話竟然卡殼,講不出來。
小瑤起身,掏出了紙巾,優(yōu)雅地擦了擦手指沾上的血跡,語調(diào)云淡風(fēng)輕。
“當狗呢,得認一個牢固的家?!?
“九幽堂同我玩,很快要房倒灶塌,你一條喪家犬,還四處幫他們咬人,蠢不蠢?”
講完之后,她手微微揚了起來。
我趕緊過去,接過她擦完手的紙巾,再拎起旁邊的包裹,從里面掏出來一樣?xùn)|西,遞給了小瑤。
小瑤將東西展開,朝他們晃了一晃,嘴角上揚。
金蠶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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