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沿著甬道快速行進。
不一會兒,大家來到了一處足球場大小的空間。
前方鋪天蓋地的灌木綠植,花團錦簇、茂密延綿。
色彩斑斕的蝴蝶四處飛舞,偶有小昆蟲歡快躍動,鼻尖沁來百花芬芳,令人心曠神怡。
花叢中間,一尊離地一米多高的大石棺,熱鬧且孤寂地聳立著。
恍惚之間,我們好像不在盜墓,倒像進入了鬼佬精美絕倫的私家花園做客。
這是來自宋朝古墓的極致浪漫!
徐清果被震撼的難以自持,再次拿起相機,瘋狂拍照。
董胖子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徐大小姐,讓你欣賞一下道爺吟詩的水準!”
“??!花好墓也好,睡著死鬼佬,今天道爺?shù)剑茨阃膬号?!我太有才了!?
詩剛念完。
這貨壓抑不住興奮,扭著肥屁股就往前奔。
來都來了,咱也別客氣,我也快速向前。
穿過花叢之時,也許徐清果身上很香,幾只漂亮蝴蝶繞著她飛。
徐清果格格直笑,探手出去,讓它們停在自己掌心,一副美人春游的即視感。
我無語道:“若有毒,等下你要哭?!?
徐清果聞,白了我一眼,下巴微翹。
“我老中醫(yī),哪種花草昆蟲有毒還不知道?”
眾人來到石棺前,發(fā)現(xiàn)它堪比普通棺材的三倍,非常大,底部竟有不少筷子頭大的小孔,似乎為了透氣。
這非常古怪。
老百姓向來講究入土為安,藏風聚氣,棺材密封越嚴實越好。
《葬經(jīng)》理論,棺漏破氣,敗運遭災,禍及子孫。
鬼佬到底搞什么鬼?
觀察了一會兒,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特別情況。
我轉(zhuǎn)頭吩咐他們:“開棺!”
董胖子與吳平各掄起了一根撬棍,摳干凈蓋板與主棺縫隙之間的泥垢,將尖頭卡進去,正準備齊齊發(fā)力起棺。
我突然抬手制止。
“你們有沒聽見什么聲音?”
兩人聞,滿臉疑惑,顯然沒聽見。
倒是徐清果神色有一些駭然,低聲說:“好像......嗡嗡響?!?
畢竟是女流之輩,她講完之后,身軀不由自主地向我靠攏,手還不經(jīng)意地抓住了我胳膊。
董胖子見狀,趕緊將耳朵貼在石棺蓋上,聽了幾下,肥臉猛一哆嗦,大吼一句。
“讓開?。?!”
我們?nèi)藝樀昧ⅠR亮出家伙什,緊護身前,急退了數(shù)步。
董胖子卻哈哈大笑。
“瞧你們慫包樣......聲音嘛,確實有!”
“不過道爺是誰?天上的玉京護法鎮(zhèn)殿衛(wèi),區(qū)區(qū)鬼佬,還能作妖?!”
我氣得夠嗆。
這次合作之后,誰再跟死肥仔玩,誰是狗!
董胖子臉色陡沉,神情肅穆凝重,掏出一張黑乎乎的道符,快速比劃了幾個手勢,嘴里暴喝一聲。
“呔!”
黑符貼在棺蓋上。
“孩兒們,過來聽聽還有動靜沒?”
吳平冷著臉,強壓心頭不爽,過去貼耳聽了幾下,轉(zhuǎn)頭對我們說:“沒聲音了?!?
董胖子冷哼了一聲,滿臉得瑟,吐了口水在手心,搓揉兩下,掄起撬棍。
“起?。?!”
“卡嚓嚓......”
來自七八百年前的大石棺,發(fā)出尖銳刺耳聲音,蓋子硬生生被挪開了一半。
往里一瞅。
我全身似被電流陡然擊了一下,頭皮陣陣發(fā)麻!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