盤元古神的一席話,解開張若塵心中多年的疑惑。當五龍神皇問起,「媧皇宮」和「龍巢」的出世,讓他明白了什么?一貫坦蕩、無所不的盤元古神,卻只是往龍巢的方向看了一眼,意味深長的說出一句:「龍眾的存在,就像如今的極望一般,有祖龍賦予他們的使命。這是三十萬前,他必須前去的原因!」盤元古神沒有在無定神海久待,東方宇宙需要至強坐鎮(zhèn)。臨走時他委婉的表達,希望張若塵可以肩負起責任,趁七十二品蓮被放逐的這段時間,清剿空間神殿和時間神殿的古之殿主。畢竟,劍界旗下的千界都已遷至無定神海,又有精神力半祖坐鎮(zhèn),沒有后顧之憂。且劍界高手如云,可攻可守,不像東方宇宙,不滅無量級數(shù)的修士少得可憐。張若塵本就有此心思,自然當仁不讓「帝塵雖年少,但可為同道。這一趟,沒有白來!「盤元古神長笑一聲。風巖隨盤元古神一起回了盤古界。日晷在時間神殿開啟萬年的時候,風巖便常年在里面修煉,修為突飛猛進,萬年間,走了別的修士數(shù)十萬年才能走完的路,因此,需要時間慢慢沉淀。如今就算劍界全面開啟日晷,對他意義也不大。破無量境,只能靠他自己?!瓘埲魤m和五龍神皇進龍巢探查了一圈,除了沖盈在里面的祖龍之氣,一無所獲。走出龍巢,張若塵道:「有祖龍之氣的輔助,神皇修為必然一日千里。而且,我觀龍巢本身就如一件了不起的神器,或稱神陣??傊坏┐邉?,便是我想要將之攻破,都非易事?!埂肝液途诺埽€有龍族諸位長老,本也決定將龍神殿遷入龍巢,將這里打造成為龍族的最后堡壘?!购龅模妪埳窕氏氲绞裁?,道:「聽說傳宗回來了?」「是啊!」張若塵道。五龍神皇眼中充滿羨慕之色,道:「這孩子從小聰慧,天賦高絕,完美的繼承了你和千星天主的優(yōu)點,這次歷練歸來,必更上一層樓了!」張若塵聞弦音而知雅意,知道五龍神皇意在何處。雖都是聯(lián)姻,但張若塵對魚晨靜的情感,顯然是要比敖玲瓏多。五龍神皇道:「本皇不求別的,只求帝塵能夠善待玲瓏。別讓聯(lián)姻,成為一場悲劇。我當年是不是做錯了?」這個問題,張若塵沒辦法回答,也不知道該如何語。當年的聯(lián)姻,的確是五龍神皇的堅持才促成?!干窕史判陌?,有你和龍叔替她撐腰,誰敢欺負她?況且,我這里,亦有底線?!箯埲魤m道?!瓘埲魤m接見了無定神海諸界的神靈后,便回到帝塵宮。帝塵宮,是用邪皇帝宮改建而成,高達萬丈,晶瑩璀璨,符紋遍布周圍天地。宮內(nèi),種植有多株神樹,吸天地之氣,而噴薄神華。每一株神樹下方,都自成一片小天地??此浦徽紦?jù)數(shù)十丈之地,走近后,空間少說可延伸萬里。張若塵并沒有將帝塵宮設(shè)置在劍界,而是設(shè)在歸墟外,一座形似伏牛的島嶼上。要進劍界,必先進歸墟。這兩道門,將無數(shù)人都阻擋在外。既要替太師父接待天庭宇宙和地獄界的拜訪者,又不想太多人現(xiàn)在就窺探到劍界的秘密,和威脅到還沒有完全和歸墟融合的劍界,張若塵只能先將帝塵宮安置在這里。張若塵將七十二品蓮遺落的那根天柱取出。將天柱中,七十二品蓮的氣息煉化后,以神氣催動。霎時間,本只有丈長的柱子,漲到一千多里長,化為一根真正的天柱,立在無定神海中。海水沸騰,向四方退散。天柱,本來有兩根,曾立于圣界,是圣界的「天門」。所有修士,達到圣境后,前往圣界修煉,都必須從天門過。換之,有天門的圣界,才是完整的圣界,界面會更加穩(wěn)固,防御力和攻擊力都將提升一大截。幸好張若塵只是得到了一根天柱,意義不大。要是七十二品蓮兩根天柱都遺落,天門將重現(xiàn),盤元古神必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之帶回天庭。天柱沉重,鑲嵌有無數(shù)寶石。每一顆寶石,都是一枚星核。所以,一千多里的長度,遠遠不是天柱的完整狀態(tài)。正是它太過沉重,只是立在這片海域,整個海域的空間都變得極為穩(wěn)固,輕易無法將空間撕裂?!溉裟苋√扉T守劍界,再以九鼎鎮(zhèn)九方,誰還能攻破無定神海?」張若塵在心中,默默勾畫劍界的未來。時間一天天過去,黑手沒有像眾人預估中那般攻擊昆侖界和白衣谷,竟完全消失不見。很多神靈都猜測,是因為k傷得太重。但張若塵卻覺得,絕沒有如此簡單,k肯定有別的謀劃。風波過去,局勢逐漸穩(wěn)定下來。大概三個月后,問天君以神境世界承載昆侖界,來到無定神海。張若塵、星海垂釣者、五龍神皇、千星神祖等等神靈,齊齊前去迎接。經(jīng)過商議,昆侖界坐落在無定神海的北部海域,負責鎮(zhèn)守北方。在通天神殿,昆侖界的修士齊聚一堂,人山人海,氣氛喧器,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。他們知道,昆侖界最黑暗的篇章,已經(jīng)完全過去。在破敗一個元會后,重返宇宙之巔。張若塵并不覺得這種亂世之時的盛宴有什么不妥,該高興的時候,就應(yīng)該恣意歡笑。始祖之禍,的確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。但,在場的一些人,恐怕等不到那一天,就已經(jīng)老死。他們的一生,并沒有那么漫長。為何一生都要活在恐懼和壓抑中?宴后,問天君單獨和張若塵細談一個多時辰,隨即對外宣布閉關(guān),不再參與昆侖界和劍界的一切事宜。張若塵和池瑤漫步在清幽的林中小道。宴后修士已經(jīng)散去,歡笑漸遠。池瑤身穿九鳳白云袍,髻發(fā)秀端,清眸含云煙,素手藏寬袖,道:塵哥,問天君是要沖擊半祖大境了吧?」張若塵輕輕點頭,道:「這一步,對任何修士而,都是千難萬難。
但一旦成功,我們將再不懼始祖之禍。每個人都在為應(yīng)劫而努力,吾道不孤。」「我放昆侖離開了!」池瑤忽的道。張若塵波瀾不驚,道:「你這么做,自是有你的理由?!钩噩幍溃骸肝夷芸闯?,他對家人依舊充滿愛護,與孔樂交手之時,處處相讓。他心中,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。我認為,對一個男人而,有主見,有膽量,有自己的思考,才可能真正的頂天立地。完全按照我們的規(guī)劃走,如雛鷹難離巢。」「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人生,他既然選擇了堅持,那么未來任何后果,都得自己承擔。我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斷力!「張若塵道。池瑤見張若塵與自己想法一致,俏臉露出一抹淺笑:「這一次,天庭宇宙和地獄界的那些紅顏知己應(yīng)該能夠聚齊吧!我替你接待?「張若塵對她對視一瞬,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不祥預感。池瑤道:「放心吧,吃不了她們。但,遲早都是一家人,大家總要相互見一見吧?塵哥不會以為,我們會不顧形象打起來吧?「張若塵仔細思考,這種粉黛齊聚的大場面,若由他出面,的確很難顧及到每個人的感受。但,正如池瑤所說,遲早都是要齊聚一堂,何不提前讓大家見一見?張若塵斟酌再三,道:「倒也是可以,但,不能在昆侖界接待,到帝塵宮吧,我會讓無月幫你。對了,不相干的人,就別邀請了!」池瑤道:「這不相干三個字,如何界定呢?是如,已經(jīng)到了無定神海的海尚幽若、絕妙禪女,該不該邀請,不邀請,她們會不會生怨,覺得池瑤心胸太過狹隘?」張若塵已經(jīng)開始頭疼,道:「還是不邀請了吧!幽若是我妹妹,禪女是出家人。」池瑤道:「與羅o公主一起前來的靜天君?還有不死血族的夏瑜呢?你們具體是什么關(guān)系,到了哪一步,我是真的不太清楚?!笍埲魤m忍不住一笑:「姑射靜是天姥的人,如今又是羅祖云山界的天君,自是應(yīng)該以更高的規(guī)格接待。」「瑜皇是外公和埋尸人看重的后輩,將來是要繼承血天部族大族宰之位,或者白蒼星守護者的位置。這種宴會,沒必要邀請她們,我接待各方大勢力的神王、神尊級修士時會邀請?!浮盖嗦股裢鮼砹耍 笍埲魤m攜帶修羅戰(zhàn)魂海,來到無定神海上空,與青鹿神王會面。青鹿神王人身鹿首,頭頂雙角寬大如網(wǎng),身體干瘦筆挺,與曾經(jīng)裝出來的和善截然不同,氣勢若沖云之絕峰。青鹿神王接過修羅戰(zhàn)魂海,道:「帝塵年少有為,且信守承諾,看來今后還有許多合作的機會?!箯埲魤m道:「我們之間的恩怨固然是兩清了,但其他人找你算曾經(jīng)的賬,我可管不著?!骨嗦股裢踉园⑿蘖_攝魂印控制方寸大師,又疑似與修羅神殿殿主的死有關(guān),牽扯了許多恩怨在里面。青鹿神王笑道:「其他人,尚未入我眼。不過,有一句話,還是得提醒你,你煉殺了羅慟羅,與黑暗詭異已結(jié)下死仇。k不會放過你的!」「我不煉殺羅慟羅,k也不會放過我吧?」張若塵道。青鹿神王道:「你心中有數(shù)就行。張若塵,無論你信與不信,在面對長生不死者這件事上,我們是絕對的盟友,未來一定還有連手的時候。」「是嗎?那神王可得爭取破半祖大境,否則,今后就沒有資格和我連手對敵了!「張若塵語氣中,彰顯著絕對的自信。青鹿神王道:「本座能破神王桎梏,四個元會能達到天尊級,這樣的修煉速度,你質(zhì)疑我破不了半祖境?張若塵,不要小看任何一位殘魂歸來的始祖,你可以小看他們的實力,但不要小看他們的野心,否則會吃大虧?!箯埲魤m道:「你是在暗示我提防阿芙雅?或者是要挑撥?」「你怎么理解都可以!但你相信,一位昔日的始祖,會甘心居于人下嗎?居于人下,就是最大的恥辱。你不怨于她,但她卻以此為怨。等到將來,自會變本加厲的讓你還回來?!盖嗦股裢醯?。張若塵不是始祖,很難感同身受,但能夠理解一位曾經(jīng)無敵天下的修士的心態(tài),因此,將青鹿神王的話放在了心上。青鹿神王那雙鹿眼泛起笑容:「給你一則建議,要征服一個女人,就得先征服她的身體,擊碎她在你面前始終暗藏的那股高高在上的心態(tài)。得讓她清楚明白,她已經(jīng)不是始祖,她已墜落凡塵?!埂改闶且粋€有機會抗衡長生不死者的人物,我可不希望你在此之前,栽在一個女人手中。盡于此,走了!」……回到無定神海,張若塵將青鹿神王的話,一字不落的講給了阿芙雅。阿芙雅平靜自然,由內(nèi)而外的透著高貴和典雅,就連肌膚都如仙玉做的一般,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。她徐徐道:「青鹿神王用心歹毒,意在離間我們。真正的強者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心態(tài),這是不自信的體現(xiàn),帝塵乃未來始祖,應(yīng)該不會被他盅惑吧?」「始女王說得甚有道理,只有弱者,才會有這樣的心態(tài)?!箯埲魤m話鋒一轉(zhuǎn),肅然道:」可是,憑與七十二品蓮一戰(zhàn)始女王展現(xiàn)出來的實力,我自認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不是你的對手。始女王應(yīng)該還暗藏了實力吧?」與七十二品蓮一戰(zhàn),阿芙雅一直在太極四象圖中,并非拼命狀態(tài),自然不可能將全部實力都展露。始祖身和始祖神源,到底蘊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力量,唯有她自己知道。阿芙雅幽幽一嘆:「將心比心不易,欲得信任,比登天難?!箯埲魤m道:「我能開誠布公的將這些話講出來,不就是因為相信始女王?但,我不能拿這無定神海上的一千二百七十三座大世界去賭。我家人甚多,亦不敢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。」阿芙雅道:「所以帝塵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要迎娶我?或者殺死我?」張若塵看著阿芙雅眼中的平靜神色,可以預想,就算他提出再過分的要求,她此刻也一定會答應(yīng)。而這,又有什么意義呢?「哈哈!」張若塵笑了一聲:「我若這么做,豈不真的落入青鹿神王的算計?」「翼族族長和七箭神尊已
經(jīng)將箭道奧義送至,但我目前不能將這些奧義給你。始女王能理解嗎?」奧義的作用,不僅僅只在提升戰(zhàn)斗。更重要的是,掌握的奧義越多,悟道的速度越快,修煉速度自然更快,破境也更容易。張若塵道:「我要用奧義,暫時限制始女王的修行速度一段時間。待我破境入不滅無量巔峰,再將箭道奧義盡數(shù)贈予?!箯埲魤m一直對阿芙雅有防范,但也始終認為,只要自己足夠強,一定可以一直壓制她。直到有一天,阿芙雅見到他,得敬他如神,再無任何高傲,再不敢生出任何異念。張若塵攤開右手,道:「這是當初從四陽天君那里奪取到的火道奧義,數(shù)額不少,始女王可先將修行的重心放到火道。」阿芙雅奪舍的精靈族女王「美拉」,主修的道,就有火道。只要阿芙雅掌握的奧義數(shù)量不超過五成,張若塵便不怕她翻起多大的浪花。而一旦超過五成,張若塵很擔心阿芙雅可以爆發(fā)出主宰級別的戰(zhàn)力。誰知道始祖神源、始祖身、始祖殘魂疊加后,有沒有這樣的加成?畢竟,雷罰天尊和七十二品蓮在特定條件下,都可以沖擊主宰狀態(tài)。阿芙雅接過火道奧義,收入手心,沒入肌膚,道:「我若愿意為你生一個孩子呢?你能絕對信任我嗎?」張若塵平靜回答:「我在始女王身上沒有感受到真正想為我生一個孩子的情感,所以,我們都不要勉強對方了!」「我若要回天堂界,帝塵會阻止我嗎?」阿芙雅道。貝希已死,大光明隕落,加之阿芙雅融合了始祖身,戰(zhàn)力大進,就憑柯羅和商天,對她還造成不了威脅。她此刻回去,是有機會成為天堂界的主宰。當然最重要的是,她要取光明神殿的光明奧義。對她而,光明奧義的價值,還在箭道奧義之上。張若塵道:「始女王去任何地方,都是你的自由。但,恕我直,天庭宇宙的諸神,早已認為你是我的人,是劍界旗下的修士。你回天堂界,做不了西方宇宙的主宰,也帶不走光明奧義。」阿芙雅終是放棄自立門戶的念頭:「帝塵不愧是帝塵,我等你破不滅無量巔峰的那一天?!棺叩酱蟮铋T口的時候,她停下:「若我們生在同一時代,都還很年輕,或許我真的會對你動情。但像我們這樣的人,早已不知心動是什么感覺了!」張若塵并非不近女色,也絕非圣人,在聽到阿芙雅說出愿意為他生一個孩子的時候,其實是有極大興趣。但,想到七十二品蓮和軒轅漣這對母女,直接讓他斷了這個念頭。張若塵轉(zhuǎn)移自己的思感,腦海中,相繼浮現(xiàn)出羅o、木靈希、白卿兒、無月等女子的身影,但,最終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各種旖旎念頭。張若塵身形一動,跨越空間,出現(xiàn)到昆侖界的書山北崖,見到納蘭丹青。再次幫圣書才女檢查了身體,確定無恙?!咐霞一镞@次倒是沒有騙人,那枚丹藥,的確對你益處無窮,沒有隱患?!笍埲魤m道。納蘭丹青笑道:「你是對劫天有誤解,他老人家做事有分寸?!埂杆蟹执??」張若塵接過納蘭丹青遞過來的茶杯,飲下一口,入口清涼,馨香滿腹,道:「這是什么茶,以前竟從未飲過?!埂附偬熨浰偷?,說是可以壓制此前服下的那枚丹藥的藥性,繼而徐徐吸收,不然以我現(xiàn)在的修為,承受不住丹藥的烈性?!讣{蘭丹青道。張若塵豁然站起身,道:「你怎么能隨便飲他送的茶?」張若塵覺得這里面有大問題,若那枚丹藥真的烈性,當初在天人書院他就完全將其封印。送茶是幾個意思?劫天不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,必有圖謀。他除了修煉,還能圖謀什么?納蘭丹青眼眸轉(zhuǎn)動,神色中,竟有一些無辜,似是受了極大委屈,但又極大程度的克制著。在她身上還很少見到這番模樣,張若塵心中一痛,語氣變得柔軟,歉意的道:「此事不怪你,對不起,剛才是我失態(tài)了!你是不了解,老家伙做事很沒有下限,其中之事實在難以啟齒,只能說家門不幸?!埂高@樣吧,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你停止飲這種茶,一定要跟在我身邊。若真出了事,這筆賬,我一定找他算,為你出頭?!箤{蘭丹青,張若塵始終是有一份尊敬和欣賞,決不允許劫天亂來。納蘭丹青自然不是那種心境柔弱的女子,笑道:「剛才還真被你嚇住了,沒見過你發(fā)這么大的火。這次來,應(yīng)該還有別的事吧?」張若塵點了點頭,道:「你們?nèi)宓雷拥鼙4娴木韮远啵蚁M憧梢酝ㄟ^你的力量,以最低調(diào)和隱秘的方式,幫我收集關(guān)于第二儒祖和不動明王大尊的一切資料,嗯……也包括天魔?!埂覆粌H是各大宗門的藏書,民間的,我也要。也包括民間的各種傳說!」納蘭丹青道:「只限昆侖界嗎?」「若是可以,別的大世界的書冊,我也要。關(guān)鍵在于,必須隱秘?!笍埲魤m道。納蘭丹青完全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,顯露睿智的一面,道:「你擔心的,無外乎是被頂尖強者察覺。其實,只需派遣修為足夠低的修士來做這件事,就算大張旗鼓的進行,也驚動不到神境修士,甚至驚動不了圣境修士。當然,花費的時間會更多!」「我就知道,交給你辦,一定穩(wěn)妥?!箯埲魤m道:「你就不問,我要做什么?」納蘭丹青輕輕搖頭,道:「你要做的,一定是大事?!箯埲魤m自然是在找人!找天魔、第二儒祖、不動明王大尊背后的長生不死者。那位長生不死者既然在他們身上布局,就一定會出現(xiàn)在他們的經(jīng)歷中,而且,對他們一定會有深刻的影響。哪怕所有與其相關(guān)的卷宗都被銷毀,但,張若塵覺得,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。這么做,不僅僅只是在找三大始祖背后的長生不死者,也是在找他自己背后的長生不死者?!高@件事,絕不可讓第三人知道?!埂{蘭丹青分明看見張若塵眼神深沉得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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