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羅地師的精神力強(qiáng)大,即便是神靈,也很難讓他屈服。因此,狼祖之孫將他帶回了魔狼族圣地,準(zhǔn)備使用古法神通,慢慢磨滅他的意志。只要意志崩潰,無論是控制,還是逼供,都要容易得多。開羅地師和克拉菲林出手,代表叛徒就是坤通大圣、牧皇、九首白狼中的一位,要查出是誰,已不是難事。這些當(dāng)然用不著張若塵操心。張若塵第一時間趕回地魔族圣地,有另一件要緊的事,需要立即做?!吹綇埲魤m力戰(zhàn)死神殿的諸多萬死一生境大圣強(qiáng)者之后,閻皇圖受的刺激不小,最近一段時間,都在地魔族圣地中的一座修煉洞府中閉關(guān)。那座修煉洞府中,布置有厲害的時間陣法。在里面修煉兩個月,外面才過去八天。如此陣法,自然也會消耗圣石和神石,與一些時間類材料。這一日,閻皇圖成功破境到了千問境中期,實力猛增一大步,被張若塵和缺嚴(yán)重打擊的信心,恢復(fù)了一些?!伴惢蕡D,出來一戰(zhàn)?!倍锤?,傳來一道聲音。是張若塵的聲音?!皬埲魤m這是要干什么?叫我與他一戰(zhàn)……莫非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,所以,想要羞辱我?!北P坐在洞府中的閻皇圖,驚疑不定,躊躇忐忑。雖然不愿承認(rèn),可是,卻又不得不承認(rèn),他現(xiàn)在和張若塵的戰(zhàn)力差距很大。張若塵挑戰(zhàn)一個弱者,實在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風(fēng),其中必有蹊蹺。不對……誰是弱者?閻皇圖立即清空弱勢的心態(tài),眼中浮現(xiàn)出灼熱的神芒,皇道霸氣隨之噴薄而出。張若塵抱劍而立,再次喊道:“閻皇圖,你若還是個人物,便出來與我一戰(zhàn)?!毙珊:托鍨]就在附近,聽聞動靜,立即趕過來。玄澤海頗為擔(dān)憂,緊張的問道:“若塵大圣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?”“沒有?!薄坝虚惲_族的修士,得罪了你?”“沒有?!睆埲魤m淡淡的道:“兩位不用如此緊張,我只是想要與閻兄公平公正的一戰(zhàn),當(dāng)初在狩天戰(zhàn)場上,外在因素太多,一直都沒戰(zhàn)得痛快,實為一大遺憾。”越是如此,玄澤海和玄清瀅臉上的擔(dān)憂更濃,覺得肯定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否則張若塵為何要拿閻皇圖出氣?他們卻不知,假的閻皇圖已經(jīng)被克拉菲林射成重傷,如果真的閻皇圖沒有受重傷,豈不是一處破綻?“二爺不在圣地,趕緊去請族皇?!毙珊O蛐鍨]傳音了一句。玄清瀅心中充滿擔(dān)憂,即將消息傳給了族皇,同時,又立即去調(diào)查,圣地中到底誰招惹了張若塵。修煉洞府的石門打開,閻皇圖器宇軒昂的從里面走出,笑道:“若塵兄,可否告知一聲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張若塵道:“我問你,你是否跟人笑稱過,我是你的侄兒?”“這哪有的事?你聽誰說的,這些時日,我都在閉關(guān)
修煉,怎么可能說出這樣的話。到底是誰在搬弄是非?”閻皇圖臉色一肅,矢口否認(rèn)。當(dāng)初,張若塵認(rèn)了閻昱做“二叔”,閻皇圖的確想過自己便算是張若塵的“五叔”了,心頭倒是暗爽了一陣,但是,的確沒有對外說過這話。張若塵既然要來找事,當(dāng)然需要一個理由。必須師出有名。張若塵道:“算了,不管你有沒有說過,今日我們都該好好戰(zhàn)一場。你可敢應(yīng)戰(zhàn)?”閻皇圖沒有立即答應(yīng)下來,道:“我覺得,此事得調(diào)查清楚,恐怕是有處心積慮之輩,想要破壞若塵兄和閻羅族的關(guān)系。嗯,死神殿有很大的嫌疑!”張若塵裝出怒氣難平的模樣,道:“就問你一句敢不敢應(yīng)戰(zhàn)?你是千問境,而我只是百枷境,所謂的皇道神骨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嗎?若是你真的心有畏懼,我不使用精神力便是,我們較量一番肉身力量和修為戰(zhàn)法。你若再不應(yīng)戰(zhàn),恐怕我就瞧不起你了!”閻皇圖眼神轉(zhuǎn)沉,體內(nèi)響起龍嘯之音,道:“好,我與你一戰(zhàn)。但是,我還是得說,我閻皇圖做過的事,絕對會承認(rèn)。既然說了沒有做過,也就一定沒有做?!睆埲魤m眼神緩和了幾分,道:“算你還有幾分擔(dān)當(dāng),我們?nèi)ザ锤幸粦?zhàn)吧,免得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,大家的臉面都不好看?!倍诉M(jìn)入了修煉洞府,關(guān)上石門,隨即里面響起一道道轟鳴聲,地面輕輕的震顫。大圣的修煉之地,空間結(jié)構(gòu)當(dāng)然十分穩(wěn)固,不會輕易被破壞掉。地魔族族皇和閻折仙,迅速趕了過來。閻折仙氣鼓鼓的道:“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張若塵是發(fā)了什么神經(jīng)?為何要挑戰(zhàn)我五叔?”玄澤??嘈σ宦暎骸按耸?,恐怕怪不得張若塵,好像是五公子調(diào)笑張若塵是他的侄兒,此事被張若塵知曉了!”閻折仙一愣。地魔族族皇憂心忡忡,道:“五公子做事穩(wěn)重,怎么會隨意說出這樣的話?張若塵和二爺之所以以叔侄相稱,是因為修為差距巨大,有資格如此談資論輩?!毙逕捊缯撡Y排輩,不僅看年齡,更看重實力。天下修士,只要沒有突破到神境,幾乎都是稱呼閻昱為“二爺”,可是稱呼閻皇圖更多還是“五公子”。玄澤海道:“也有可能,五公子根本沒有說過這話,而是有人在挑撥離間。”“誰有這么大的膽子?”閻折仙怒瞪一雙杏眸。玄澤海低聲,道:“二爺之所以與張若塵叔侄相稱,還不是為了促成兩族聯(lián)姻。誰最不愿意看到仙兒姑娘和張若塵走到一起?”地魔族族皇道:“原阡陌。”“原阡陌應(yīng)該不會使用出這么低劣的手段吧!”閻折仙眉頭深皺,心中很是無語,難道竟是自己給五叔惹來的禍?zhǔn)??地魔族族皇道:“原阡陌或許不會,可是他的弟弟原本寂,卻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物?!遍愓巯傻故切帕藥追郑瑩?dān)憂的盯向前方的石門,聽著越來越震耳的碰撞聲,道:“
他們的這次對決,是生死之戰(zhàn)嗎?”玄澤海有些不確定,道:“應(yīng)該不至于吧!畢竟張若塵的修為,比五公子要高很多……”說到此處,他突然意識到不對。明明是五公子的修為,比張若塵高很多?!班兀 卑肷魏?,石門轟然打開。張若塵渾身神火燃燒,長發(fā)赤紅如血,宛若一尊火靈戰(zhàn)神一般邁步走出,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,隨后,揉搓著雙手,漸漸斂去身上的威勢。閻折仙靠近過去,因為心中有愧,語氣略微有些柔軟的道:“五叔絕不是那種說話不知輕重之人,我相信,你聽到的,多半是有心人的謠。”張若塵心中更加有愧,眼神緩和了許多,道:“我已經(jīng)冷靜下來,突然意識到,我很有可能中了死神殿的離間之計,皇圖兄?jǐn)嗳徊豢赡苁悄欠N做了事不敢承認(rèn)的修士。哎,還是太沖動了!”張若塵取出一只木罐,遞給閻折仙,道:“這是生命之泉,你拿去給皇圖兄喂下,替我跟他說一聲抱歉,我無顏見他?!遍愓巯缮裆徽蛐逕挾锤型?,張若塵到底將五叔傷成了什么樣子,為何還需要生命之泉?接過神木罐子,她快步走進(jìn)石門。張若塵迎面走向地魔族族皇、玄澤海、玄清瀅三人,又是長嘆一聲:“三位,這件事,我做得實在是有些莽撞了,還請?zhí)嫖冶C?,不然我怕是會被天下修士嘲笑。那死神殿的始作俑者,實在太可恨,一旦我查清,真的是他們在背后搞鬼,一定不會與他們善罷甘休?!比嗣靼状耸驴纱罂尚?,自然是滿口答應(yīng),一定守口如瓶。地魔族族皇盯著張若塵離開的背影,道:“沒想到此子竟然還是一個能夠放低身段,主動承認(rèn)自己錯誤的人?!毙珊|c了點頭,感嘆道:“天下人都以為張若塵至剛至強(qiáng),殺心深重,終究有一天,會過剛而折。誰又看得到張若塵的這一面?”“生子當(dāng)如張若塵?!钡啬ё遄寤噬钜詾槿?。修煉洞府中,閻折仙呆滯的看著,躺在地上幾乎化為金色骨架的閻皇圖,幸好他擁有皇道神骨,否則肉身已不知爆碎了多少次。張若塵下手也太重了吧?閻折仙連忙打開神木罐子,將生命之泉灑在了黃金骨架上,道:“五叔,張若塵說,他有可能誤解了你,或許是死神殿在背后離間。這是他給你的生命之泉!”吸收了生命之泉,漸漸的,閻皇圖的骨架上,逐漸長出了一些血肉。閻皇圖顫抖著,艱難的撐起半個身體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說道:“仙……仙兒,五叔想明白……了,了,無論如何……無論如何,你都得……都得嫁給張若塵,把侄兒兩個字,給他坐實了!”閻折仙見閻皇圖此刻實在是太可憐了一些,一時間,倒也沒有使性子反駁他,只是安慰他好好養(yǎng)傷?!安椤欢ㄒ榍宄?,如果是死神殿在背后害我……我一定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……咳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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