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(yīng)對趙雍,是段月最不擅長的事。
也不知道,當(dāng)初她是怎么瞎了眼非要嫁給他的。
如今想來,真是跟中了降頭似的,被命運給做局了。
果然,大哥沒走一會兒,茶碗都沒來得及收,趙雍就來了。
他看著比之前憔悴了些,消瘦了些,臉頰上的肉也開始下垂了,老態(tài)畢現(xiàn)。
“哎喲,什么風(fēng)把您給吹來了,多日不見,你怎么這么滄桑了,是去哪里挖煤了嗎?”
如今的段月可不是好相與的人,扎心窩子的話,一定要剛見面就倒出來。
她總算是后知后覺,對那些曾經(jīng)覺得心直口快,讓人不悅的人是怎么想的。
她們不是心大,而是本來就不喜歡你,所以說出來的話,不會過大腦。
“你才挖煤了,你倒是給我捅了爛簍子,讓我好一頓收拾,自己在這兒逍遙快活。我之前還以為對不住你,想要補(bǔ)償你,結(jié)果你自個兒從哪里來的銀子,居然讓你大哥有了鐵礦?”
趙雍氣得拍桌子,“段月,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”
“你啥時候要補(bǔ)償我了?若是真要補(bǔ)償,早就把東西送來了,在這兒說的玩笑話算不得真?!倍卧侣N起二郎腿,往后一靠,后背貼在椅背上,語氣清冷。
“凡事想清楚了再說,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,如今我們是什么身份,就算是曾經(jīng),我們又是什么關(guān)系,我花的銀子都是我的嫁妝,好幾個鋪子被我典當(dāng)了,賺錢的營生斷了好幾個,才給二哥湊了些銀子哦,我說你怎么這么生氣,難不成是覺得我花了趙家的錢?”
她冷笑一聲,“你們從前有多苛待我,你是最清楚的,接過鑰匙的時間也就是一個月,我還能私自挪走趙家?guī)旆康臇|西不成?”
趙雍想說什么,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。